份,记者们对江二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有的追着问从前背负违约债,以及惨遭雪藏的事情;有的打探江家财权分配,妄图挖一个大新闻;还有的,则一个劲儿追问恋爱动向。
江亦清只有一张嘴,说了无数次无可奉告。
当初不公开他江二少的身份,也是为保留一部分隐私,不用像江澈那样时刻活在公众的眼皮底下。却不想,竟被偷拍背刺,不得不紧急澄清身份。
在助理和安保人员的护送下,江亦清离开记者会现场,换今天的主角登场。
5名朝气蓬勃的新人早已准备完毕,跟随经纪人列队走向大厅。他们和江亦清擦肩而过时,有一人倏然驻足,回身长望。
然而,江亦清步履匆匆,并未察觉。
不多时,江澈稳住了记者,也回到后台:“刚刚表现不错,不愧是我弟弟,镇得住场子。”
江亦清却有些魂不守舍,一直在东张西望。
江澈问:“你在找人?”
江亦清这才回过神:“陆泽仪怎么还没到?”
他是投资人之一,这样的大日子,照理说也该来现场接受采访。可是,今天全程都是江澈在主持工作。
江亦清思忖道:“难道说,和他的经济危机有关?他在躲记者?”
江澈满脸无奈地看着傻弟弟,良心隐隐作痛:“泽仪低调惯了,又注重隐私,向来不爱跟记者打交道。”
江亦清还是有些担心:“今天那捧花,真很贵吗?”
面对如此懂事可爱山料的弟弟,江澈的良心愈发痛起来。他暗自一咬牙,决定说出真相:“小江,其实陆泽仪他不是——”
可是不等他说完,这家伙突然现身,正大步朝他们走来。即使戴着口罩,一路上也吸引到无数赞叹的目光。
他站定在江亦清身边,深邃的眼里涌现笑意。
“你怎么来了?”江亦清犹如糖心大白梨,“我哥说你一向低调,不喜欢这种场合。”
“原本是不喜欢的。”陆泽仪摘下口罩,露出极富冲击力的面容,“但有你在,有我们的赌约在,我必须来。”
他的眉眼间,有几分高级厌世的味道,为浓烈如繁花锦簇的面容蒙上一层灰调。被他注视的感觉就像沦为猎物,总让人觉得危险。
唯独咸鱼又神经大条的江亦清无所察觉:“你来得正好,买花捧花费多少钱?”
陆泽仪问:“为什么问这个?”
江亦清拿出手机,急着转账:“你都遭遇经济危机了,我不能占这便宜。”
陆泽仪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破产在即。
江亦清倒是实诚,在转账栏按下5位数:“如果你不肯说,我就顶格算。”
陆泽仪第一次遇到非要给自己转账的人,一时之间竟应对不来。
随着手机叮咚一声响,5万块到账。
这么好骗,竟然是江澈的弟弟?
陆泽仪看向江澈,目光戏谑。
江澈看够好戏,回以意味深长的一笑:“这是我弟弟的心意,陆总一定收下。要是你因为一捧花就破产,岂不是要让小江愧疚?”
唯一蒙在鼓里的江亦清还跟着点头:“一方面就如大哥所说的那样,还有另一方,是我不想欠人情债。”
“我很高兴能在杀青后收到花,也很喜欢这份礼物。但我和陆总只有两面之缘,实在不能借着大哥的面子,接受这么破费的礼物。”
在江亦清看来,路泽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江澈的人情关系。最初的惊喜过后,他只怕收了不该收的东西,让大哥难办。
“我收下。”陆泽仪语气淡淡的,目光依旧沉静。但这份沉静下,却孕育着旋涡。
江亦清无所察觉,回以善意的笑容。
江澈旁观者清,却不好直言。
屡次被泼冷水、被拒绝,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尤其是如陆泽仪这样,习惯性掌控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