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锅被炸的支离破碎,最近的一面墙被冲破一个大口,直接能看到不远处的蓝天白云,巨大的爆炸声惊的鸟雀乱飞,只有被保存在玻璃柜中的魔晶毫发无损。
弗雷德靠坐在在床尾,脸被灰尘熏黑,前胸变得衣衫褴褛,像几块遮羞布,伤口像一块鲜红的腐肉,肌肉组织沾着血沫,他难受的揉着脑袋。
士兵从外面进来,对着不断往外渗血的弗雷德板着的脸写满了冷漠和麻木:“弗雷德大人,塔西曼大人临走前特地交代过,如果您再发生魔法事故,炸了石墙或者房顶,就需要您自己来砌了。”
伤口的血润湿了衣服,弗雷德笑容憨厚纯粹:“魔法事业中,失败的尝试也是值得的,过分的在意这些细节,会绊住前进的脚步,这对魔王陛下来说是莫大的损失……”
“塔西曼大人说你现在折腾的这些已经带来了损失。”
“哦——他走之前交代了你这么多?”
只顾着聊天,弗雷德胸膛的伤口可以用触目惊心来描述,不断有血水浸湿衣服流到地上,佩德咳嗽两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主动请缨地走过去:“弗雷德大人,我来帮您治疗伤口吧。”
“啊,好。”弗雷德苍白虚弱的在铁床边沿坐下。
佩德多看了经历爆炸毫发无损的铁床几眼,联想到之前城堡内大小补丁和正在维修的窟窿,嗯……一切的一切都有点明白了。
在白光的治愈下,伤口缓慢的复合,弗雷德舒服的摆了摆脚尖,长相比起其他七人会精致小巧一点,稍稍抬头注视着佩德:“把你喊来一定是今天做的最明智的事情。”
“你为我省了一瓶治疗药剂。”
这样一来佩德有了疑惑。如果有了治疗药剂的存在,那魔王城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的掳一名牧师回来, “这个东西可以代替牧师吗?”
弗雷德疯狂摇头:“当然不会,治疗药剂昂贵的成本仅次于爆破瓶,大量生产会非常亏损,许多人都用不上,而且治疗时间长、效果普通,还是牧师好。”
真鸡肋。
“那还真是可惜,弗雷德大人以后有优化的打算吗?”
“没有,等着小国王那边改良出来,我托人买一瓶回来研究。”
这边的动静很快传进城堡内其他人的耳朵里,共议会那边现有的六个人全部同意了:佩德开始负责领地内的修筑事情,正在为“佩德能否加入共议会”这个问题展开争论。
布鲁亚听完魔王想法,满意地点头:“我觉得可以,都已经全权负责了修建这方面的事情,加进来能第一时间知道最新的消息。”
吉利比安不为所动:“谁知道异乡人会打什么主意?我们是经过伊夫琳陛下亲自挑选、细心培养的,绝对忠诚于魔王陛下,毫无二心,他呢?”
肯查尔咦了一声,眼睛看看魔王又看看吉利比安:“刚才陛下不是说了吗?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一旦做出对陛下不利的事情必死无疑。”
洛西立德面色发沉:“真等他做出背叛的事情,到时候给领地带来的耗损谁来承担,谁又能准确预估?他的命跟整个领地的利益相比较根本不值一提。”
“我赞成!”约克双手环胸的瘫坐在椅子上,气不打一处来:“那小子这不同意那不允许的,一提动兵,千奇百怪的想法都提出来了,看他就难受。”
布鲁亚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你自己的行为本来就不可取。”
“布鲁亚!我忍你很久了,别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要是真看不惯我,就借着这个机会跟陛下悉数我的不足啊!”
约克震耳欲聋的拍桌子声音在房间内久久回旋。
布鲁亚声调不自觉的提高,仰视他气势没弱:“这还需要我说吗?我是来为陛下排忧解难、出谋划策的,而不是在这里听你又吼又叫,能不能守点规矩或者心疼一下我们几个人都耳朵。”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