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已经锻造完成了吗?”穿着繁复和服的少年摸着刀看向对面的人。
“已经全部完成了, 阁下可以带走他了。”男声如此说。
刚锻造出来的刀甚至能折射出人的面孔,他看清楚了第一个握住他的人,是一个有着兽耳、穿着红色和服的漂亮少年。
“三日月……宗近。”少年声音很轻, “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记住我……我好像有点傻, 你现在刚锻造出来,应该记不住的, 那就多相处一段时间好了。”
多相处一段时间什么的, 这是对一个冷冰冰的刀说的话吗?
“我可是偷偷把你取出来的, 被发现的话可是要被追杀的。”
追杀什么的,原来原本他的主人不是这个少年吗?
“但是你在我手里那就是我的刀了。”少年轻咳一声,“我让你体验一把强取豪夺的剧本,这可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对,他现在在这个少年手中,这个少年是他除了锻造师之外见到的第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就是他的主人。
“走吧。”
他被拍了拍,少年把他别在腰间,“我们去浪迹天涯。”
“对了, 我的名字叫星野悠。”
…
三日月宗近一边给星野悠擦药一边问,“主上看这件衣服不觉得眼熟吗?”
“什么?”星野悠愣了一下,“为什么要眼熟?”
忘了吗?
三日月的手不自觉地重了一分。
“三日月。”星野悠又吸了一口气, “你轻点, 疼。”
三日月宗近手微微一僵,随即他说,“主上声音不要这么奇怪,我会轻一点的。”
“你慢一点。”星野悠嘀咕, “要不然我总是会怀疑你公报私仇。”
“我们哪里有什么私仇?”三日月宗近的笑容带着两分漫不经心, “还是说主人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星野悠莫名有点心虚。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被三日月宗近握住手。
三日月宗近叹了口气, “不要乱碰啊,到时候会疼得哇哇大哭的,主上很爱哭吧?”
星野悠:“我一点都不爱哭,你在污蔑我。”
三日月宗近没有和星野悠争辩星野悠是不是爱哭这件事。
他把药放好,转头看着坐在床上的星野悠有些恍惚。
“三日月。”星野悠叫了一声,“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是,没有。”三日月宗近回答,“只是这种感觉很久违……”
感觉?
星野悠微微歪了歪脑袋,“什么感觉?”
三日月宗近微微摇了摇头,“主上不是想出门吗?”
“三日月。”门外的鹤丸国永拍门,“是不是你把主人骗走了?今天我才是近侍!”
听见鹤丸的声音,星野悠站起来。
三日月宗近话头一停打开门,语气平缓,“骗走什么的,鹤丸用的话可真是不优雅,只是主上受伤了我帮他涂药而已。”
鹤丸国永大惊,“主人受伤了?果然没有我在身边主人总是受伤,肯定是因为三日月吧?否则主人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受伤,怎么三日月一出现就受伤了?”
“我看看主人的伤。”鹤丸国永伸出手捧住星野悠的脸,星野悠晃了晃下巴没能把脸从鹤丸国永手里解救出来。
“真是可怜的主人,看起来好像还哭过了,还是得靠我来保护主人,三日月不太行。”
三日月宗近没有和鹤丸国永争辩,他伸手把鹤丸国永的手推开,拉着星野悠往外走,“因为主人说想出去,所以……”
“我也要去,我是主人的近侍。”鹤丸国永跟上来,“爷爷就不要凑热闹了,在本丸好好休息吧。”
“鹤丸的年纪也不小了。”三日月宗近语气温和,“这种话你说就不太合适了。”
星野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