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一连下了好几天。
星野悠捧着杯子, 看着认认真真包饺子的锥生零。
“悠饿了吗？”察觉到星野悠的目光, 锥生零转过头来问。
星野悠摇了摇头，他本来就不需要人类的食物过活，只是觉得想吃而已。
锥生零把饺子放好之后在星野悠面前蹲下。
星野悠微微垂眸，他看着锥生零的表情很淡。
“悠。”锥生零握住星野悠的手。
星野悠没动, 他感受着锥生零的体温。
真是奇怪, 星野悠想，锥生零体温是温热的。
吸血鬼的体温不都是冷的吗？
锥生零低头, 亲吻星野悠的手背，他低声说，“马上要到新的一年了, 我希望……新的一年, 往后每一年都能一直和悠在一起。”
星野悠看着锥生零，他的心情诡异的平静。
他在想，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他没有和锥生零划清界限, 也没有和玖兰枢划清界限, 他也没有和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确定关系。
他似乎没有要和任何人在一起的欲望。
锥生零似乎也知道星野悠在想什么, 他没有再说更多的话了。
只是额头抵在星野悠的手背上, 紧紧地握着星野悠的手。
敲门声打断了室内的寂静。
星野悠抬起眼来看过去。
来的人是黑主灰阎，他搓了搓手乐呵呵道, “今天零下饺子吗？正好我们一起吃怎么样？”
星野悠瞥了一眼黑主灰阎。
他轻咳一声, “那个什么，一家三口吃饺子很正常吧？”
星野悠手有些痒, 每次黑主灰阎说话他总忍不住想揍人。
锥生零微微皱眉, “因为优姬改姓回去了, 所以只能来骚扰悠了吗？理事长。”
黑主灰阎不高兴, “零，我这是合理喜欢悠，我知道你年纪小，但是也不能这样对待长辈是不是？”
星野悠微微弯了弯眸，又垂下眼。
不知道……玖兰枢现在在做什么。
…
黑主学园要放假了。
星野悠坐在理事长室听黑主灰阎喋喋不休。
星野悠幽幽地叹了口气写到，“你好唠叨啊，你是我爸爸吗？我比你还活得久。”
“呸呸呸，怎么说话呢。”黑主灰阎不乐意，“我要是你爸爸我喜欢你那不是□□吗？”
星野悠：黑主灰阎还真思考上了？
“不过这次放假我说真的啊。”黑主灰阎说，“你应该不会一个人过了吧？无论是跟我们一起还是跟那个谁……玖兰枢一起什么的……”
星野悠微微笑了笑，黑主灰阎说得对他确实应该决定了。
虽然说着自己对玖兰枢的在意不如之前，但是上万年的时光都为了玖兰枢这么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锥生零那时候的爱意灌溉，他并不会有多少纠结。
星野悠微微抬眸，他说，【但是……魅魔的生命并不长久不是吗？】
系统一愣，它差点忘了，星野悠能在这个世界活这么久全靠爱意灌溉。
而现在，星野悠已经……
星野悠问，【你觉得玖兰枢会和我一同陷入永眠吗？】
系统沉默了下来，玖兰枢……当然会。
星野悠笑了笑，【你看，我也很自私的，我等了他几百年，现在就要他赔上他的永生。】
系统问，【锥生零呢？如果是他他也会愿意的。】
【对啊，他也是愿意的……但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擅自给了他我的血，他才会对我有好感，否则我和他永远不会有感情上的纠缠。】
星野悠淡淡地笑了笑，他踩入雪地之中，抬眸看见了等着他的玖兰枢。
“小悠。”玖兰枢把星野悠拥入怀中，“我们回去吧，回到我们的城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