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不怎么说nozuonodie呢,她要不是非得蹭你的热度穿这么一身,也不至于被群嘲,这下好了,我刚听说她经纪人已经谈好的一个商务,黄了。”
关琴越说越带劲儿,姜霓又打了一个哈欠,“琴姐,我想睡觉。”
“嗳?”关琴侧过头,见姜霓水濛濛的一双眼睛,有点心疼,“你睡你睡,不吵你了,等会儿到了叫你。”
姜霓又往椅背里窝了窝,宽大的外套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罩住,只露了巴掌大的一张脸,帽子兜下来,一边的熊耳朵软趴趴地耷拉着。
姜霓摸了摸外套兜里的钥匙扣,口中喃喃:“地瓜那么好吃,为什么要侮辱地瓜。”
很轻的一句话。
关琴:“?”
啧,这小祖宗嘴巴可真毒。
姜霓是真的很困。为了今晚的颁奖典礼,她特意从蓉市飞回来,舟车劳顿,已经整整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
这会儿车子行驶平稳,车里的温度也舒适,倦意侵占大脑,眼皮也渐渐合上——
光影浮动,梦境有轻轻软软的女声。
“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
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
“妈妈,镰刀怎么收割灵魂呀?”
稚嫩的童声。
女人轻抚着小姑娘的发顶,“等彩彩再长大一点,就知道了。”
女人温柔漂亮的眉眼,孩童咯咯的笑声……
“靠!这他妈也太过分了吧!”
关琴怒不可遏的声音蓦地响起,梦境被搅乱,姜霓睁开眼,黑漆眼底映着车窗外华灯的光影。
关琴似乎火大得不得了。
“这是哪个三流小报的消息,连个照片都没有,就说你谈恋爱了。但凡你要是有个对象,还至于情人节跑到我家,来霍霍我和我老公?!”
姜霓:“……”
这种消息姜霓懒得理。
出道四年,“男朋友”前前后后换了十几个,当红流量、资本大佬、金主干爹,各个年龄段都有分布,就差跨越性别了。
一旁,关琴显然被气笑了,“说得有模有样,还说你俩是在川西高原认识的。笑死,川西高原,一起放牦牛吗?”
“什么?”姜霓却倏地转过头,平湖一样的眼底掀起涟漪。
“哦,你的第十二任男友——”关琴顿了下,微笑:“现在是前男友了。”
关琴刚刚给工作室的同事发了消息,现在立刻马上澄清。她家灯灯才拿了最佳女主角,正是风头大盛的时候,她刚刚都已经接到了好几个高奢品牌的电话,可不能让这通篇连个名字都没有的男人给搅合了。
姜霓的神经却还绷在关琴刚才的话上——川西高原。
看似毫无信息量的四个字,赶走了姜霓全部的瞌睡虫。她微怔地坐在椅子里,清亮的眸子有些失焦。
“怎么了?”关琴察觉姜霓的异样。
姜霓眨了下眼,纤长的眼睫颤了颤。
“没事。”
关琴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背着我在外面找野男人了,我可不想公告一发出去,就被正主打脸。”
姜霓:“……”
重新窝进椅子里,宽大的外套将她拢在一个完全自我的世界里,像是一层保护壳,将周遭隔绝开。
姜霓睡意全无,车窗外绿化带飞速后掠,夜色浓稠,像化不开的墨。
她还真在外面找过一个男人。
五年前,在川西高原。
姜霓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桌上的正中央摆着一束鲜花,生机勃勃的向日葵被嫩绿的栀子叶簇拥着。
不用猜,姜霓都知道这束花出自谁的手笔。
走到桌边,毫无意外地看到了硬质的鲜花卡片上书着笔走游龙的两个字:恭喜。
沉默一瞬。
姜霓赤着脚走到沙发边,脚底沾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