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过来看热闹的人也吓了一大跳,大家都以为陆娟来找姜媒婆,是让姜媒婆给月眠说媒的,谁曾想她一来就冲着姜媒婆一顿骂?
姜媒婆急忙把掉在地上刚纳的鞋底捡起来,当发现上面的泥水擦不干净了之后,瞬间暴跳如雷。
“眠她舅娘,你干什么?这是生产队的鞋底,你这是破坏我们喜风生产队的公物!”
“我怎么破坏了,东西不是从你手上掉下来的吗?我碰你了?”不就是比嗓子吗?陆娟也喊起来。
“你!”姜媒婆又气又急,“眠她舅娘,你和你那个傻外甥女一样傻了是不是?难怪你们是亲戚,都是傻子!那月眠的傻都传染给你了。”
“你说谁傻呢!你才傻!我是来找你算账的,你给我们家眠眠介绍的什么对象!”
“哎哟,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事呢,想必你来我们生产大队就是为了月眠打人的事,刚好,你现在来了,我得找你赔钱,我给她说个对象她把人给打了,这不是败坏我声誉。”
“她打得好!也不看看你给介绍的那赵铁柱是什么人,我家眠眠没错!你为了点钱胡乱介绍人干缺德事呢,那赵铁柱是能介绍的?”陆娟说着,就张牙舞爪往姜媒婆那边冲。
“眠她舅娘,你别冲动 ,别冲动啊。”几个社员上来拉住了气势汹汹的陆娟,生怕她真对姜媒婆动手。
为了方便打谷,打谷场不会离农田太远,在附近的田间地头忙活的社员们听到这边这么大动静,都跑过来看出了什么事,当听到陆娟和姜媒婆的对话后,大伙儿都忙着劝说陆娟。
“眠她舅娘,那赵铁柱是跛了一条腿,稍微长得丑了点,但好歹也是能过得下去日子的,人家姜媒婆也是按照眠眠的实际情况找的啊。”
“眠眠是什么情况你作为她舅娘也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我们生产队很多人都见过,她扑鸟,捉老鼠,还学小猫叫,那样儿真就和小猫儿似的,这样女娃,要嫁好人家那可是难上加难啊。”
“我们村前阵子刚嫁出去的那娟儿,也就是反应慢点,人木讷点,就只能嫁一个带着两个娃儿的鳏夫了,你不能对眠眠的相亲对象要求太高啊,姜媒婆也是尽力了。”
……
陆娟听社员们都在帮姜媒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求不能太高,那也不能是道德败坏的!姜媒婆尽力,就是尽力找个二流子,相亲的时候就想对我家眠眠动手动脚耍流氓的?要不是我们家眠眠反应快抡起棍子打了那赵铁柱,她还不知道被那赵铁柱怎么轻薄呢。”
“什么?”大家听完陆娟的话,全都惊住了,还有这样的事?
见陆娟那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不像是瞎说的。
而且喜风生产队的都知道月眠傻,傻子哪有那脑子编那么大谎言的,看来是真的了。
又见姜媒婆一脸慌张的样子,又确定了几分。
矛头一下子转向了姜媒婆。
“姜大婶,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啊,眠眠再傻,那也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你怎能给她介绍那种人,这万一没相上,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亏得你还是有名的媒婆,这以后还有谁敢找你说媒啊。”
“给傻子介绍对象,你也不能找那些不正经的啊。”
……
姜媒婆站在那儿,就面对着飞喷过来的唾沫星子,她有些急了,那天赵铁柱对月眠做了什么,她是亲眼看到了的,她想不到月眠这傻子,竟然把这事情说出去了。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空口白牙的,眠她舅娘说啥就是啥啊?那赵铁柱多实诚一孩子,他能干出那事来?月眠她是个傻子,早些嫁人对她不好?眠她舅娘你别自以为对月眠好就在这里瞎胡闹,月眠她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可知道?
别看她二叔二婶嘴上说为她好的样子,在家里头可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