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颤抖:“畜牲!你到底要干什么!在董事会当场下我的面子,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寇至廷冷冷一笑,斜睨着寇振光,将烟灰弹到寇振光收藏的景德镇陶瓷茶杯里,不答反问:“有或者没有,有什么区别呢?”
寇振光知道寇至廷的个性,遇强更强,自己硬拗着他,只会起反效果,他尽量忍住怒火,但说出话来还是硬邦邦:“你真要做的这么绝?我和你妈妈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你是个局外人,没资格评价我们。”
无耻至极。
寇至廷怒极反笑,扬起下巴,点了点不远处墙上寇振光的画像,明知故问道:“那个女人画的?”
寇振光终于忍不住:“胡说!什么那个女人!那是你的阿姨!是你妈妈的亲妹妹!”
“抢自己姐夫的亲妹妹?别说,你还真是重口味。”
似乎被寇振光的说法惊讶到,寇至廷夸张地挑起眉,随手拿过另一只茶杯,将吸了一半的香烟狠狠地摁在里面。
陶瓷胎质细腻,一点点的热度,就让它起了黑印,纯白无暇的珍品,瞬间成了垃圾。
茶杯是收藏级别,成套才有价值,并且有市无价,是寇振光的心头挚爱,只这么一下,便不值一文。
这彻底激怒了寇振光,他不可自制地抄起桌子上的砚台,抬手就朝着寇至廷挥了过去。
砚台正砸向寇至廷,寇至廷就这么直视着几斤的砚台朝自己飞过来,丝毫不躲,只听砰地一声,是砚台直接砸中他的右肩胛骨。
他硬生生接住这一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寇至廷看也不看被弹落在地的砚台,似笑非笑地看向寇振光,啧了一声,嗤笑道:“行啊,老当益壮。”
寇振光没有想到寇至廷居然不躲,砚台不轻,寇至廷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骨头不断也要青。
自己的这一下,算是把儿子,砸地更远了。
寇振光看着面色如水,一脸陌生冷冷望着自己的儿子,一瞬间觉得浑身无力。他再也站不直,慢慢地扶住椅背,一点一点地坐下。
清官难断家务事,寇振光有愧在先,更是不愿意再继续讨论这些事。他支起上身,缓了缓神色,试图跳过这些,直接跟寇至廷阐明当下的利弊。
“至廷,那个超声波触屏解锁项目,现在还做不得。”
他吸了一口气,显然是在犹豫:
“我们跟裴氏的知识产权纠纷还没敲定,裴老的手段和在业内的影响力,你是知道的,如果不顾他的意见,贸然生产,后患无穷。”
寇至廷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那是你的事。
寇振光见寇至廷无动于衷,心头是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寇至廷的心结,轻易打不开,但公司还要运转,长期以往不是办法。
他咬咬牙,再度开口。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那样的事,我也不想发生的,我不知道你妈妈会突然回来,更不知道他会突然跑出去……”
“闭嘴!”
犯了错的人,试图狡辩的嘴脸最为恶心。寇至廷的目光狠的像狼,定定地盯住寇振光。
“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推脱所有么?”
“我可以补偿,只是你妈妈现在的样子……”
寇振光喃喃地,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但都被寇至廷尽数驳回。
“补偿?”
寇至廷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的补偿,就是任由我妈妈废了一双腿,疯疯癫癫的躺在疯人院里?你的补偿,就是把原配已经结了婚的妹妹娶回家?你的补偿,就是把原配妹妹的儿子带在身边培养,然后把自己的亲儿子送到国外,举目无亲?”
声声质问,像是从地狱而来的野兽,将寇振光一层层的遮羞布扯碎,直面天光。
“至廷,你听我说,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