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祈来间一打岔,又有清心丹的作用,凌姝冷静了下来,想想原剧情里是月迤来此,可能她真的只是碰巧罢了。
重来一世,总有变化,她也应当习惯才是。
佛宗今日只来了两人,一人是渺重的师父,一人就是渺重自己,他二人前来,看着倒与其他宗门的目的不太一样,不过渺重不言,凌姝自然也不会多问。
退至禁制外,似乎也没多好受,这红霖谷怕是得毁了。
凌姝四处张望着,果见小宗门的人出来的多,而几个大宗门却都是大半弟子未现身,到底是同门,少不得人着急。
忽的一瞥眼,未见到觉寒,反而是看见了木琼苑的身影,凌姝被某物闪了眼,再见那藏身树后的影子时,她勾了勾嘴,她差点忘了还挖了坑给木琼苑。
不过木琼苑这一派淡定模样,让凌姝总觉得有些古怪,就好像她早已料到红霖谷会如此一般,不知是自己多想,还是……
谷中风沙狂作,那禁制一破,难免会危及外面的人,大家都知不能再站在此处等,于是纷纷回了灵舟。
凌姝撑着伞,站在舟上往下看,而木琼苑大抵是此前目的没达成,也懒得往凌姝这里凑,只是她未见到觉寒仙君,又未见到祈来间,这才开始走动起来。
“阿祈。”木琼苑寻着角落,刚才她四处瞧过都未见到祈来间,明明是一同上的灵舟。
这会儿人人都关心着底下的事,谁也没注意到附近有什么。
囚云兽出来后,自以为躲开了觉寒,结果哪知那人晃眼功夫就追上了它,将它堵住,且一剑就破开了囚云兽的护体结界,让它半侧身体开了好大一口,血淋淋的。
它已多年未受如此重伤,要不是熟悉这红霖谷,将那觉寒又引入了地宫里,囚云兽此刻怕是已经死的透透的。
这些事,凌姝是不知晓的,她不过是记得这囚云兽的脾性与木琼苑有些相像,非说点不同大概就是一个不会掩饰,一个惯爱掩饰,凌姝是没办法杀死囚云兽,但也不愿木琼苑又多一助力,是以她此前才故意提及木琼苑,要不是刚才被那白鳞晃了眼,她自己也是无法注意到囚云兽。
渺重站在凌姝旁边,他与师父受邀上了玄灵宗的灵舟,此刻见凌姝一脸焉儿坏的表情,他有些无奈,但终究未言语。
凌姝的性子不被人喜,但也从来是有仇还仇,有恩报恩,她既然做了坏事,那必然心中已肯定那人与她有仇,既是如此,那他也不好说什么。
渺重是佛宗之人,不喜杀戮,更不随意出手伤人,他只约束自己,不会强求别人。
这世间之人,各有其道,有因有果,因果循环。
渺重闭着眼,微微低头,他屈着半臂执掌于身前,不知心中想着什么,那额前点红似惑似蛊,偏那面容无处不显克制,无处不显禁欲,直教心生邪念之人惭愧不已。
凌姝看去时便见着渺重这番模样,她觉得刚才他好像看了她一眼,这会儿望去时显然是没发现什么。
他衣衫素净,只露出些许肤色,凌姝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越是裹的严实越是引人无限遐想,比如她这会儿脑子里就闪过了一些强烈的念头。
退婚……
是哦,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觉寒还未上来,祈来间也不在,此处就他二人,其他人心念下方,更是不会有人注意此处,当真是个好时机,原本她还想着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与渺重说,这会儿倒是可直接解决。
“圣子,我有一事要与你相谈。”
凌姝刚刚开了口,突然灵舟一晃,她一时不稳,差点跌入舟下,幸而渺重及时扶住了她。
灵舟很快稳住,只那么一下的冲击,反应过来的弟子还不知出了何事,就听得一声惨叫。
祈来间不知从何处慢悠悠的走来,知晓是木琼苑出了事,他才皱着眉,大步往那方向走去。
凌姝自然也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