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上厕所不?”耗子慢慢腾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问罗一。
“啊?啊?哦,去。”罗大神棍一副被酒精麻痹的反射弧拉长的模样。
耗子见罗一站着不稳当,伸手扶着罗一走到车厢尽头的洗手间。
“你先,我抽根烟。”罗一喷着酒气,掏出烟点了一根。
耗子左右看了看没人低声说:“哥,你小心点,我看那老小子是惦记上你扳指了。”
“这个?”罗一抬起左手示意了一下。
“嗯啊,你正心点,我听那男的就是塔河口音,弄不好跟你们一个地放下。”耗子见罗一有点不上心着急的说。
“嗨,他喜欢就给他呗。”罗一哈哈一笑,凑到耗子耳朵边上小声说:“淘宝三十八块钱买的,那老小子今晚请咱吃的东西,够买好几个的啦。”
“……”耗子这才知道,眼前这位也不是什么好鸟,一阵无语。不过还是交代了一句:“那也的小心点,北面可乱不比你们辽南,他要是回头发现是假的别再找你们晦气。”
“知道,谢啦哥们。”罗一笑呵呵的拍了耗子肩膀一下无所谓的说。
耗子该说的都说了,见眼前这位一点也不在意,无奈的摇了摇头进了洗手间。
罗一放完水回到座位,接着跟中年男人边喝边聊。中年男人自我介绍说姓于,倒腾中药材的,家在塔河。罗大神棍则说自己带着几个学弟学妹到塔河和漠河玩一圈。
罗一虽然已经二十八九了,但面相看着年轻,小柯和王乙丙还有刘笙
儿一看就是大学生的年纪。姓于的中年男人听了也没怀疑,知道罗一几人也要去塔河后就暂时“不再关注”罗大神棍的扳指,东拉西扯的劝酒。
罗大神棍喝了两瓶老龙口,塞了一肚子吃的假装架不住酒劲倒在长椅上就睡。姓于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埋汰了两句也趴在长椅上睡了过去。
罗一一觉“睡醒”天已经大亮,姓于的男的又请大伙到餐车大吃了一顿,瞎扯了几个小时,火车在塔河火车站停了下来。耗子在几人临下车前又偷偷提醒罗一小心那个姓于的。罗大神棍哈哈一笑,让他放心,跟他交换了手机号。
耗子见罗一满不在乎,猜测罗大神棍在塔河有点熟人,就没再多说。
几个人出了火车站,姓刘的男人邀请罗一几个到家里玩,罗一笑着拒绝,说几个人住酒店。姓刘的男人也不勉强,跟罗一交换了手机号,并千叮咛万嘱咐:“兄弟啊,我们塔河可不比你们大城市,出门在外的长点心眼啊,有事儿别慌给哥打电话。”
“好赖,刘哥,有事儿一定给你打电话。”罗一笑着应了,然后又嘱咐一句:“刘哥别忘了帮我打听打听浪子山啊。”
“放心吧老弟,回去我就帮你问,有信儿给你打电话。”姓刘的男人大大咧咧的一摆手。
塔河不大,罗一几个出了火车站也没打车,溜达了一阵随便找了家宾馆开了三间房住下。
“师兄,咱怎么找那个浪子山啊?”几个人凑在罗一的房间,刘笙儿往床上
一堆有气无力的问。
“打听呗。”罗一回了一句:“好歹有个目标再进山,不然大兴安岭那么大,咱怎么找。”
“师姐,你就不能算算?”刘笙儿又把希望投到小柯身上。
“没有节点,我推算不了。”小柯往刘笙儿身边一靠同样有气无力。
“休息一会儿,下午咱分头出去打听。现在塔河问问,没结果咱再往农村走,找岁数大的老人或者常进山的人问。”
其实对几个人来说坐一天多的火车根本不会累,只是没有目标大家都提不起精神。屋里趴窝了一会儿又到街上大吃了一顿开始分头询问。
到了晚上回到旅店碰头,互相问了下,毛线结果都没打听到。
“明儿咱到下面村镇问吧。”罗一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让大家各回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