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个道理,他之前手下的年羹尧、李卫、田文静等人,哪一个是干干净净的。
若不是这个妈妈撺掇着身怀六甲的谢氏去争去抢,天天揽了一堆事叫谢氏操劳,撺掇谢氏去喝偏方,雍正也也不想插手。
当下原配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危,是贾赦的底线。
谢氏为了向贾赦表示诚意,自己又被乳母算计,早歇了要求情的心思,只道:“我如今已是不管家了,大爷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贾赦听罢,有些怜惜她,又道,“她总是照顾你的人,怕你用着其他人不习惯。
谢氏摸着肚子微微一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有什么不习惯的,下人而已。”
李妈妈倒也没被赶出去,只今后再不能到院子里服侍,自从大房交出了管家权,日子竟然还好过了起来。
显然,大房识相的让步让贾母称心如意,也没得机会再挑拣长房媳妇的错处。平日里也不会样样苛责,少了一个做娘拱火,贾代善也没由头再找长子麻烦。
若是贾母心顺,还会破天荒为贾赦说几句好话,可惜,晚了!
难道这个家被二房管一管,就永远都会是老二家的。只有没能耐的才盯着这点家长里短。
这次雍正爷就效仿他们支使王熙凤的做派,麻烦二房帮大房打理家事。
没了那些啰嗦事,谢氏总算是能安心休养一段时间,经过调理,腿上浮肿消了大半,精神也好了许多,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只是贾母和贾代善都还在,依着孝道,媳妇和儿子的总免不了要请安。
风平浪静过了两月,贾赦念了好几回胃痛,请过几回太医,入了九月里,天总算有了凉意。宁国府的菊花开了,摆了宴席要贾赦去喝酒,却因贾赦胃痛,没用去成。
谢氏如今怀孕八个多月,身子沉重,仍是没忘记日日请安,贾母不开口,她这个做媳妇不能懈怠,免得将来要有人就不孝一事冲大房发难。
贾母那颗心本身就是偏的,以后但凡有点什么,吃亏的只能是大房,谢氏唯一安慰的便是,大爷当真转了性子,怕她吃亏,每次请安都会同她一起来,谢氏也不觉着日子那么难捱。
谢氏的软轿到了院子外就停下,虽然身子沉,她也不敢真坐着轿子往里走。
才进了贾母的屋子,忽然一只拨浪鼓兜头飞过来,差点砸到她肚子,谢氏赶紧捂着肚子躲避,要不是小丫头扶着,必定要摔上一跤。
王夫人肚子争气,进门没多久就有喜,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贾珠。八月满了一岁,现下喜欢随处抓了东西就扔。
小儿顽皮,又不懂事,贾赦原本也没有想要怪罪的意思。
贾母见二人进来,拉长了脸,就开始阴阳怪气,训斥贾赦:“你这媳妇也是,走路怎么不看路,既是身子不好就不要过来,一会儿出了事,又是我这个做婆婆的苛责。”
谢氏也不是个面人,不免要为自己辩解一二,她一进门就差点被砸,怎么就成了走路不看路。
谢氏道:“母亲,本是珠儿的小玩意儿没收好,他忽然将东西扔过来,孩儿媳妇又怎么看得见?”
贾母见媳妇今日有贾赦撑腰,竟然回嘴,话里话外竟是贾珠不是,面色如冰,带了几分凶狠:“他一个孩子,话都说不出几句,你和他一般见识作甚!”
谢氏委屈,捏紧了帕子,硬生生将眼泪忍住,求救般看一眼大爷,见他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谢氏有些怕大爷忍不住这口气,又和贾母对上,又想着大爷给自己出头,心中矛盾极了。
但见贾赦忽然上前来将她扶住,伸手招呼大房的丫鬟,语气淡然。“将你们奶奶先扶回去,看可有闪了腰。”
谢氏看贾赦脸色行事,也无心再装乖巧,蹙着眉头,一副虚弱模样,对着主位上的婆母,柔柔弱弱,艰难行礼请辞。
“媳妇刚刚被吓得不轻,觉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