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轻描淡写地给资言讲述了一下A干过的事情。
抢劫、杀人、人口拐卖……他就没有没做过的恶事。
“你们难道不能自己去偷吗?”平等院资言不解地问道。
“那个组织戒备森严,我们接触不到高层。”琴酒说道。
他想要的情报大概率只有几个高层有手里才有,而A算是里面最容易接近的了,但他这个人也十分谨慎,根本抓不到他的行踪。
这个任务他已经拿到手上有些时间了,没有遇到资言前一直很发愁。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偷什么?”
“赌场的出入与交易记录。”琴酒喝了口咖啡轻轻抬眼看了资言一眼,“其他事情你知道越少越好。”
狠狠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将腮帮子撑得鼓鼓当当,平等院资言一边品尝着嘴里的美味一边蹙起眉头。
他不想在跟一个犯罪分子互换啊,他一点也不想要犯罪分子的记忆。
想到脑海里琴酒的记忆,资言不禁瞥了瞥琴酒,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跟琴酒互换了三次了,每一次都多一些记忆。
琴酒那二十二年的人生都快和他自己的记忆差不多分量了,虽然他能够直接将记忆锁在盒子里,随取随用,但的确对他有些影响。
比如现在长时间望着琴酒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资言就忍不住想起还只有十岁的琴酒为了块面包被人打个半死,靠着自己的狠劲护住了面包,根本没有前买药擦伤口,对着镜子脱下衣服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新旧疤痕。
紧接着他就想起上次洗澡的时候,他摸到的粗糙痕迹。
“干你们这行的是不是身上有很多伤口啊?”一句话突然从资言的最终脱口而出。
“怎么,你想看?”
好像只要资言一点头,琴酒立马会脱下衣服给他看一样。资言赶忙摇摇头,直了直背向后碰到了椅背。
“我早就看光了。”资言嘟囔道。
琴酒勾了下嘴角,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每次洗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的呢。”
“难道你不是?”
“我好好欣赏了一下。”
平等院资言直接把手中的叉子丢到琴酒的身上:“你是变态吗!”
钢叉上的白色奶油弄脏了琴酒的黑色大衣,在黑色大一上留下白色污渍。琴酒不太在意地又跟服务员要了一个叉子,拿到新叉子的资言有些过意不去地递了张纸给他。
“你就没有其他衣服吗?”资言想起记忆里加入组织后琴酒一直穿的都是这套黑色大衣,黑沉沉地压迫感十足。
“你现在是在挑我刺?”
资言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决定道:“如果下次你能穿上青春靓丽的衣服过来,我就答应你。”
琴酒可疑地迟疑了一下才答应下来。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资言答应下来,琴酒今天就要把他带回去做任务,不过他还是很有耐心地等资言把他点的蛋糕通通吃完。
“你不吃吗?”只有他一个人一直在吃,资言有些过意不去。
“不喜欢吃甜的。”
“尝一口,很好吃的。”
“不要。”
“真的不吃一块?你不吃肯定会后悔的,只要尝了甜品肯定会爱上它。”
“不吃。”
于是,资言埋头自己吃蛋糕了。
过了半晌,他又抬起头问了一句:“真的不吃?”
这次琴酒没说话了,只是用愈加冰冷地眼神告诉资言“他不吃”,然后直接吃了块蛋糕往他嘴里塞,用行动告诉他闭嘴。
“唔哇唔啊”不吃就不吃嘛,嘴里塞满蛋糕的资言含糊不清地说道。
一个小时过去,看他真的把点的蛋糕都扫空了,琴酒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
“有点腻了。”资言跟服务员要了杯清水,感慨自己果然不是个疯狂甜食爱好者,下次不能这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