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的秘密,第二天就会传遍整个寺庙。”
“明明比我大三岁,却一点也不成熟。”
听着平等院资言的抱怨,诸伏景光不禁笑了起来,虽然是抱怨但是语气里都是喜爱的味道呢,大概这就是甜蜜的抱怨吧。
“我有一个哥哥,不过我们很久没有见过了。”诸伏景光渐渐回想起已经模糊的幼年记忆,“父母被杀后,我就被东京的亲戚领养了,我们只是偶尔会通电话,很多年没有讲过了。”
“被杀?”
接着,平等院资言得知诸伏景光的父母被残忍杀害以及他逃过一劫并换了一段时间失语症的事情,知道了诸伏景光打算一毕业就去考警察。
虽然是毫不相干的两起事件,但平等院资言的心仍然软了一块,忽然有了将所有的事情跟诸伏景光和盘托出的冲动。
咬了咬牙,平等院资言忍住冲动侧头问降谷零:“那零哥呢?你是混血吗?父母谁是外国人?”
“我是孤儿。”降谷零回过神平静地回答道。
瞬间脸上的笑容收敛,平等院资言低下脑袋立刻说道:“对不起。”
降谷零伸手揉了揉资言的脑袋不在意地说道:“我都习惯了,没关系。”
“零现在不是有你这个弟弟了吗?”诸伏景光笑着揽过降谷零的肩膀,“再说我是他的发小啊,他可是在我的照看下长大的,怎么会孤独。”
“明明是我照看你的。”降谷零当即反驳道。
瞬间有些低沉的氛围被打散,房间内再次恢复了欢快的氛围。
这次没能成功去东京玩,正好下周六网球部放假不用训练,平等院资言就和两人约好下周五去找他们玩,可以直接在他们那住一宿。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还是十分担心资言的人生安全,今天是他命大能够躲过车祸,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放心,我死不了的。”平等院资言毫不担忧地安慰道。
虽然很担心,但他们也不可能24小时陪在资言身边,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说道:“不管什么时间都可以联系我,我一定会接的。”
晚上,彩子非常热情地邀请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在家住一宿再回去。招架不住她的热情,两人恍恍惚惚地就答应了下来,他们突然有些明白资言那性格是遗传谁的了。
如果只有一个人还可以在资言房间打地铺,但是是两个人,彩子就打扫了下客房给他们住。
凌晨2点的时候,整栋屋子都陷入了安静的黑夜中,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平等院资言抱着自己的枕头睡得七零八落的时候放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过了半晌,平等院资言才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着手机,微微眯开眼接通电话后就放在了耳边,随后又把眼睛彻底闭上了。
“谁啊?”
“种岛修二?还是说我该叫你平等院资言?”
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冰冷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平等院资言的脑袋反应了一会儿才猛地睁开眼,瞬间爬起身跪坐在床上。
“琴酒!”
“你想好骗我的代价了吗?”
“我还没找你算杀我三次的帐呢。”平等院资言不满地顶了回去。
这么一炸,他俩彻底不可能和平相处了。
平等院资言听到了一声清脆但细微的打火机打火的声音,没等到他说话,琴酒突然挂断了电话。
“搞什么?”平等院资言望着黑屏的手机皱起眉头,他打电话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通电话打来,平等院资言彻底睡不着觉了。感到有些口渴,平等院资言离开房间准备去厨房喝点水,在走廊里遇到了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的降谷零。
平等院资言直接伸手抱住了降谷零,将脑袋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降谷零没说话,只是回抱住他的腰,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