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岑楠枫受伤的世界!
从口袋拿出本就不鼓囊的荷包,叹了口气,“诺,我就这些了。”
岑柳依拿过荷包,将里面的银子悉数倒出来,零零散散。虽不多,但和烟儿妹妹买些女儿家的玩意也够用了。
见两人凑在一起数着银子半天没有说话,岑楠枫继续道:“就这些了,可攒了好久呢?”
前朝纨绔子弟百出,各个玩物丧志奢靡至极。到了今朝,由皇帝和一众皇子做首,皆节俭克己。皇子尚且如此,百官哪还敢放肆,以防自家哪个不肖子侈靡惹恼了上位,那可是丢官弃爵的大事。干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减少月例银子。
慕烟想到这,心中突然舒坦了许多。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穷……
飘茗轩依旧人声鼎沸。
二楼楼阁处也不净是大开窗台,东南方位不起眼处像是听累了,两小厮缓缓将布帘扯下,窗户一关,与世隔绝般。
“去查查,东北方向第三间,刚刚是什么人?”
嗓音响起,一旁小厮打扮的人连忙答“是”,干净利落。
男子缓缓倒出茶水,水柱倾倒下来,没有一滴溅落。再往上,熟悉的面庞,却完全不似往日温润有礼的模样。
岑逸将茶壶放下,自打岑楠枫进来时他便注意到了,自然也注意到慕烟。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岑逸紧蹙着眉。
“回禀公子,下人说那人穿着富贵,来的较为低调,未说全名,只道是姓楚。”
来人打断了他的心绪。他确定慕烟是朝着这个方向后神色有所不对,只是自己这个角度刚好与那里形成死角。
顿了顿,声音淡淡:“还有吗?”
“定下这间房的名字,正是大将军府的大公子,周明行。”
“周家的?”,岑逸睁开的眼睛微微眯起。
“是。”
要说和朋友来此处喝茶听书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奇怪就奇怪在他定了厢房,却没有人在这茶馆中见到他,反而是一个楚姓人借用他的名字来此。
“楚?”,岑逸小声呢喃着,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若真是如此……
“派少岩暗中守卫表姑娘。”
这句话是对砚苏说的,他一愣,虽疑惑但还是迅速下去安排。
公子的事可轮不到他插话。
少岩是主子少时从街边救回来的小乞丐,公子见他有些武功天赋,便收留下来加以训练。之后一直隐身在暗处蛰伏,如今居然派给了表小姐。
也是,表姑娘再怎么说,如今也是岑府的人,若总是被不三不四所扰,传出去不说对岑府的影响,就是夫人那也不好交代。
“宫中事务繁多,久等了。”,房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
月白牙的锦袍,洁净无瑕。腰间除了一块勾形玉佩在无其他。似是走的急了,男子胸口还有些喘气,坐下的动作却依旧雍容娴雅,嗓音不急不慢,显然是经过长期的训练。
“太子。”,岑逸站起身施礼。
“你啊,就是太过客气,你我认识这样久了,不必多礼,再说此处人多眼杂,低调些好。”,那人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话虽这样说,其实周围早就清空了闲杂人等,只剩下扮作小厮的自己人,是绝对安全。
岑逸没有再客气,坐下:“是。”
沈墨谦愕然,好笑的摇摇头,“你这性子……真不知岑国公那样的性子怎么就……”
话说到一半,自觉有些失言,摸了摸鼻子打哈哈。
当初岑国公爷为了纳姨娘之事,闹的不可开交,他在深宫中都能有所耳闻。说好听些叫痴情子,实际就是没有脑子。一根筋顶撞长辈,自己是如愿以偿了,还未进门就让那云姨娘得罪了这样多人,闹的家宅不宁。
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所幸岑逸并未在意,“林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