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王八蛋,一点不值得谅解!
哪怕这事过去了十多年,南雁也不曾忘。
她冷冷地扫了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态度如何,已然不能再明确。
李朝阳吹了声口哨。
不愧是杀伐果决的领导,恩怨分明才不会被这些有的没的所左右。
干得漂亮呀。
李朝阳拦住了人的去路,也不说话,笑眯眯的挡着路就是了。
这人要是敢跟她动手,李朝阳也不会客气。
李翠英来之前想了很多,知道这个小姑子现在位高权重在乎羽毛,她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嘛。
但谁曾想,人家都没搭理自己。
还有这么个臭丫头拦住她去路。
“我是她娘家亲嫂子,你给我让开,耽误了事信不信有你好果子吃!”
李朝阳眨了眨眼,仿佛在问你能有什么事呀。
她也不说话,当哑巴就把李翠英给气得要死。
只能冲着远去的人喊,“子欲养而亲不待,南雁你想要人回头戳你脊梁骨不成?”
远去的人停下脚步。
这让李翠英多少松了口气,她就说现在的高南雁最是虚伪,爱护羽毛。
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声誉,也不会不管家里头。
自己猜对了。
“咱娘身体不好,怕是熬不到开春了,听说你回来,强撑着起来给你张罗了一桌饭菜,你难道连亲娘的死活都不管吗?”
小保镖听到这话有点犯难,这人怎么这么恶心人啊。
明明昨天还听公社那位赵主任说,领导娘家没什么事,咋到了这人嘴里就成了活不到开春了?
“你是干部,就算是犯了错的同志也得给人家一个机会,哪能对外人百般照拂,对自家人这么断情绝义?也不怕别人说你两副面孔,你还怎么做人?”
李翠英自以为拿捏到南雁的痛点,脸上都洋溢着几分得意之色。
当了大干部高高在上又如何?
想要好名声,就得顾全家里。
她又想衣锦还乡,又想无视家里的种种。
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
也不问问她答应不答应!
贺兰山看着钉在那里的南雁,眼底带着些许担忧。
他过去没跟南雁的娘家人打过交道,如今算是第一次有交集,不免有些心疼。
这样一个家庭,南雁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对林业的感激不免又多了几分,若是没有林业,只怕也不会有今天的高南雁。
回头他要去找个寺庙,供奉林业的长生牌位。
但眼下,他更担心南雁的处境。
似乎回应与否,都是陷阱。
“没事。”南雁笑着安抚人,“你要是留在美国,或许也会被这样道德绑架。”
她的打趣让贺兰山哭笑不得,但想起科迪的埋怨,似乎也不无道理。
“那我们某种意义上也算患难与共。”
南雁摇头,“纠正贺工的错误,是患难夫妻。”
这个词让贺兰山心头犹如北大西洋暖流经过,“那我能为夫人做点什么呢?”
南雁想了想,“挽着我的胳膊,回家。晚上露一手,让爸妈尝尝你的手艺?”南雁觉得这似乎有点为难人,“等回去后,我努力学个菜,犒劳你。”
“那就不用了。”贺兰山看着迅速皱成一团的脸,“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咱就别给医生护士添堵了。”
虽然是这个道理,但南雁还是在贺兰山胳膊上拧了一下,“那你就给我当一辈子伙夫吧。”
不做就不做,她还不想十指沾上阳春水呢。
贺兰山侧过头去,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下,“乐意为您效劳,女士。”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李朝阳早已经见怪不怪。
但被冷落的李翠英心里头十分不好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