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处于不利的情况,松下次郎还想着先声夺人的指责一番,“你们是不是也太小题大做了些。”
薛冬临听到这话有些恼怒,狗日的小日本都到了这地步竟然还想要找他们的错处,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毕竟从一年前在芜湖都听到你们的算盘叮当响,其实我也好奇到底是什么酒囊饭袋,都一年了愣是连对方早就清楚了你们底细、过去一年都在看你们笨拙的表演这件事都不知道。”
南雁看着脸上神色格外热闹的松下次郎,“怪我好奇心重,忍不住过来看看蠢货,果然够愚蠢。”
她笑着起身,听到身后传来的歇斯底里的指控,“你们这是在侮辱外国客商,我要去控诉你们!”
薛冬临听到这话皱了下眉头,这要是闹到外贸部倒也无所谓,就怕闹到外交部。
毕竟外交部那边一贯奉承“外交无小事”的原则,指不定到时候会折腾一下。
他正担忧着,忽的听到那戏谑的腔调,“需要我给你开个条子,方便你去告状吗?”
那就像是大人在看小朋友吵架,吵不过去找老师告状一般。
薛冬临忽然间松了口气,担心这个做什么?
高副部长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难不成还会虚这个?
真的是又毒又蠢又笨!
松下次郎气得脸上没了血色,脑子里轰隆作响。
薛冬临瞧了一眼,紧跟着南雁的脚步,“总算了结了。”
虽说没有酣畅淋漓的骂人,但是瞧着这小日本吃瘪已经十分痛快。
这些年来前来国内投资的外商还真不少,一个个尊贵的像是外国元首。
今天能够嘲讽一番,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凭什么?
这又不是租界,凭什么那群外国人能高人一等。
薛冬临心中正百感交集,忽然间听到熟悉的声音,“让人留意下,别回头自杀了再栽赃到咱们头上。”
这话让薛冬临一下子傻了眼,“不至于吧?”
自杀?
这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
“没完成交代的工作,你觉得他回国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薛冬临稍作思考,“但也不至于吧……”
“日本的生存法则很变态,他回国后会备受冷遇,东山再起的可能性为零,还会连累到家人。与其这么生不如死的活着,倒不如用自己的一条命给家里人博一条出路。”
这话分析的还挺有道理。
薛冬临想了想,“可咱们也没办法留意啊。”
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情,怎么留意?
房间内不可能有监控摄像头,谁能知道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要自杀,他们大概率也拦不住。
南雁想了想,“先去公安局一趟,让警察盯着,实在不行遣返他。”
薛冬临想了想,似乎也只能这么做。
总比被强行牵扯到一起好一些。
至于遣返理由倒也不难找,合作谈判彻底破裂,甚至闹得不怎么好看。
对一个阴谋算计的人,遣返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薛冬临亲自过去,不曾想松下次郎的房门紧锁。
这下子薛冬临傻眼了,连忙让人帮忙暴力开门。
剖腹自杀的松下次郎还有半口气在。
人从酒店到了医院。
好在送诊及时,捡回来一条命。
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救了的是个日本人。
薛冬临心情复杂,甚至可以说他一点都不开心。
他不敢去找南雁诉苦,逮着杨秘书说个不停,“……你说我干嘛非得那么着急,这人躺在医院里跟个活死人似的,你再遣返也不是那回事啊。”
想要硬心肠,但到底还是硬不起来。
那毕竟是一条性命。
回国后没了活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