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禁不起失望。
如果再到遇到婚姻的破碎,真不知道亚瑟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赫尔曼简直不敢想象。
台上的老生唱着自己的壮志雄心。
赫尔曼的心乱糟糟的一片,直到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这边。”
他闻言望去,看到南雁脚下匆忙的过来,而在她身后的人,正是他的儿子。
“亚瑟……”猛地起身有些站不稳的赫尔曼·希克斯难以掩饰自己的激动。
“等到十点钟还要回去,你们先说会话。”
时间的紧迫性才能说明自己工作的困难。
南雁才不介意对赫尔曼·希克斯说谎话,毕竟对方不会追着她问缘由。
她打算离开,却被贺兰山抓住了手指。
青年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见多识广的老者。
赫尔曼·希克斯没曾想,能够在儿子这里看到些许柔情,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儿子。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亚瑟,不知道他过去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良久之后这才说道:“我很抱歉,之前竟然不知道你们结了婚。”
“没什么。”贺兰山完全没想到,父亲开口的话竟然还真就跟南雁猜测的差不多。
他的妻子,怎么可以这么聪明。
要知道从小到大,他都没怎么猜准过父亲的心思。
收起了对妻子那有些不合时宜的崇拜,贺兰山神色平平,“我已经是成年人,结婚组建自己的家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会担负起作为丈夫以及儿子的责任,照顾好我的妻子和母亲,这点你不用担心。”
责任。
母亲。
这两个词让赫尔曼拧起眉头,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我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合格的父亲,过去很长时间都是你母亲照顾你。”
京剧名家依旧在进行表演。
贺兰山因为母亲的缘故对于京剧有所了解。
看着唱念做打的老生,他依旧紧紧抓住南雁的手,在这个包厢里看都没看老父亲一眼,“都过去了。”
他已经不再是小孩子,再提这些就没什么意思了。
自己越是坦然的放下,才会让父亲越发的放不下。
用粗俗的话来说,人就是贱呢。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得不到的则是在骚动不停。
贺兰山适时地转过头去,那双温润的眼眸透着些担忧,“我看您这两年似乎苍老了许多,您应该照顾好自己才是,不要让我跟妈妈担心。”
南雁看到仓惶转过头去的赫尔曼·希克斯,不得不说这温柔一刀可真是有着致命的杀伤力,让这位前德国人瞬间破功。
老生的唱词传到每一处角落,贺兰山递过一张纸巾,“我和妈妈都很好,她前段时间退休又被单位返聘,如今在做检修工作,平日里还会去学校教学生们上课。”
南雁说的没错,在如何跟父亲打交道这件事上,贺兰山的确更富有经验,他知道该说什么引发这个老人的同情心。
“她到底是在顶尖学府深造过的,虽然有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都只有我这一个学生,但用来教那些基础并不怎么好的学生倒也还够用。”
包厢里的赫尔曼·希克斯点头,“她本来就很聪明,只是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
没有机会去做一个职业女性。
作为科学家赫尔曼·希克斯的太太,她最大的工作就是照顾好他。
“母亲想着过两年来首都这边,看能不能继续学习深造。”
贺兰山倒也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但作为一个成年男性,在这个社会上遇到的麻烦事远少于女性,尤其是一个中老年女性。
所以希克斯教授才不会那么担心他,这位老教授显然更担心前妻。
而贺兰山刚巧就是拿捏住他的这点心思。
频繁提到贺红棉,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