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从没有给贺兰山写过信。
之前倒是跟贺红棉书信往来不少,也会在她的信中看到小贺这两个字,甚至南雁回信时也会说小贺同志。
然而那时候他们只是朋友罢了。
现在朋友关系前再加上两性,性质就完全不同。
“……南京这边是六朝古都,不过我还没空去游玩,总听说秦淮河的故事,但那天路过看了眼,觉得有文化的人总能把分漂亮描述成百分的美,我是个俗人真没看出来秦淮河到底有韵味在哪里。开会开了一天,到现在耳边还是聒噪的吵吵声,兴许晚上做梦都是在听他们吵架。”
“南京这边工作结束后,我大概又要开始各地跑了,这次大概可以多领略一下各地风土人情,到时候写信与你说。”
“想你。”
南雁最后落笔,她没直接写信给贺兰山,而是邮寄给了乔常水。
收到师傅来信的乔常水异常高兴,拆开看到里面还套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转交给贺兰山”几个字。
冷冷的风吹在心口。
所以我是捡来的徒弟,对吧?
充当青鸟的乔常水倒是有理由去找贺兰山,他们最近翻译的几本杂志底稿正好要送到那边学校去。
捎带着就把信交付了过去。
贺兰山没着急拆开,含蓄的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贺工,你……算了。”
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他心里有数就行。
乔常水又特意跟贺兰山说了几句,把这戏做足才离开。
贺兰山将信小心地收到了衬衫口袋里,等晚上回去后这才仔细看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写信过去南雁不见得能收到,但还是写了回信。
只不过没有张贴邮票的信件,就那么收在饼干的铁皮盒子里。
收藏了他所有的思念。
月份的开工仪式结束后,南雁在南京又多逗留了两天,针对南京半导体产业现状,进行了又一番讨论,小小的纠正了冒进主义的思想。
新的产业发展规划想要落实,还需要大把的时间和精力。
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但事情总要去做。
从南京到杭州,再往南昌走去,当五月的春风吹拂在华夏大地上时,南雁来到了成都。
一月份上海开会时,她许诺给左相生,会在五六月份来成都这边。
人真的来了,左相生并不在。
“他老家那边有点事。”
成都所的顾所长倒是个热情的,上海那边会议结束后,几次会议探讨了关于成都所这边的发展规划问题。
所里有下辖的工厂,如果想要调整生产结构倒也不是不行。
正如南雁之前说的那样,你得看本地的消费市场有多大。
成都可以辐射整个西南,看似范围广,然而消费潜力并不算特别大。
顾所长寻思着可以换个思路。
“往西南去,出了云南那就是缅甸泰国,再往西去就是印度。”
如果再往东南去,那就是东南亚。
能不能试着开拓一下这边的海外市场?
南雁没有吭声,只是看着桌上的地图。
国时期,诸葛亮南征时,传播中原文化,在缅甸的勃固省还有一座孔明城。
从成都到缅甸,实际上也的确没多远的路程。
南雁抬头看了眼顾所长,“有调查过那边的市场吗?”
这个……
还真没有。
“去那边调查下,起码你得知道那边有没有这个消费市场,不然货运到了卖不出去,那不是白忙活一场?”
顾所长连忙应了下来,“成,我这就安排人去。”
他安排的人正是左相生。
南雁抵达成都的第天,左相生风尘仆仆的从老家回来。
刚缓过劲来,正想着收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