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生辰将近,但除了苍梧王宫里和一些大贵族大老爷们记得之外,中下层子民的目光全部被巫宫里的祈福仪式吸引走了。
虽然后来王下了令要与民同庆,可不拿出些能让子民们看得到的好处来,‘同庆’就成了笑话。
楚祭酒亲手准备祈福仪式上要用到的药材和种子,他制定好了计划,同时也想真的为苍梧子民做些什么。
最容易被子民们记住的除了耕种需要注意的地方之外,就是怎么样分辨药材并用这些药材解决简单的病痛了。
在以往这些东西都只掌握在大贵族和巫的手中,现在,楚祭酒要给子民们分润下去,好叫他们能平安度过即将到来的纷乱。
只是这些日子他的动作频繁,王还勉强能按耐得住不当面来询问,王生下的那两个王子却已经坐不住了。
看着面前面目阴鸷的大王子和神态倨傲的小王子,楚祭酒眼底的讥讽没有半点掩饰:“二位凭什么觉得以你们的身份能命令吾?”
大王子一脸理所当然:“就凭我的父亲是楚地的王,是这宫里最尊贵的人。”
楚祭酒失笑,王的这两个儿子可半点没继承到他父亲的聪明,反倒是把那骨子里的贪婪学了个十成十:“那又与你们何干?”
“整个楚地最尊贵的人是吾这个侍奉神明的大巫,而不是你们那贪婪的父亲。再者你二人对部落没有半点好处、整天只知道吃喝做乐玩女人,有什么脸面来向我讨要东西?”
二人心里一直视为骄傲的父亲原来不是最尊贵的人,而他们自己的也被批判的一无是处,这让两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如何能接受?
而年轻就意味着气盛,小王子忍不住羞愤率先拔出了腰间别着的长剑就要和楚祭酒决一死斗。
然而楚祭酒是巫,巫通舞也通武,小王子的剑还没有彻底离开剑鞘就被楚祭酒打了出去,看见弟弟吃亏的大王子也匆忙加入了战斗。
只可惜即便他们二人合力也不是楚祭酒的对手,反而被他擒拿起来,以粗麻绳绑了四肢,像个待宰的羊羔一般不得动弹。
而他们带来的人早已被埋在暗处的巫宫里的护卫拿下。
一切都顺利成章,也在楚祭酒的计划之下。
而两位王子来巫宫之前只想着抓了楚祭酒给他们的父亲献功劳,所以王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直到两位王子宫里的侍从见王子天黑了还未回来,这才匆忙去禀告了王。
于是三更半夜里,王不得不带上厚礼去苍梧巫宫带回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王的态度很好,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楚祭酒也有充足的耐心和他东拉西扯。
最后足足说了两个时辰,在王的耐心都快要用尽的时候,楚祭酒终于松口让王带走了两位王子,代价就是各色珠宝种子等宝贝堆了满满一仓库。
楚祭酒很满意。
羽衣国带兵来犯的消息是在入冬后的半个月传到苍梧王宫里来的,羽衣国离楚地的黔郡最接近,黔郡的首领率领当地的勇卒进行了抵抗,可是羽衣国人来势汹汹,黔郡勇卒只能勉强抵挡。
王在自己的宫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那些大贵族大老爷们同黔郡首领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些贵族们心里也有苦说不出,原本黔郡夏洲和郇阳手下的勇卒数量不少,可他们的王上位不久之后就找了许多借口将这些勇卒划走的划走,解散的解散,导致现在各地的勇卒只能勉强自卫。
王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这些大贵族们只能自己挨着。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就是他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楚祭酒给解决了,然后彻底将所有的权力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大巫,羽衣来势汹汹,且有他们的大巫随行,您作为咱们楚地最厉害的巫,必须得去这一趟啊。”王的深情恳切。
楚祭酒知道他在盘算什么,面上也装作很是严肃:“吾自会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