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当真被李洵身边的常公公守着练了一个时辰的笑,笑得脸都僵了。
她按着两边的腮帮,心里恼火得很。
这李洵发什么疯!
我笑得好看也不用这么强迫我吧?
“娘子要不要休息下,稍后再用午膳。”紫檀心疼道。
容雪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她现在一张嘴都觉得酸,虽然饿,暂时也不想吃了。
“我躺会儿。”容雪心情烦躁郁闷,刚躺下,外面就来人说,常安又来了。
容雪才放松下来的两腮瞬间又提起来,他不会还让常公公守着她笑吧?
“你告诉他,我睡了,叫不醒的那种!”容雪侧躺靠墙,谁都不想见。
“可是……”紫檀有些害怕,那可是常公公,曾经伺候过先帝的人,到现在也是宫里名副其实的大太监。
而且他来,也多半是有官家的意思在里面。
容雪不见他,不就是有意冲撞官家?
房间用屏风隔成内外三室。
容雪扭头瞪向屏风外,真的要气死她了!
常安在外侯着,迟迟不见人,他心里也琢磨了些出来。
他看着容雪在那儿比哭还难看地笑了一个时辰,自然知晓容雪心里是有怨气的。
“这些冰块是官家特意吩咐,从冰库里拿出来的。拿来敷脸,可以减轻酸痛。”末了,常安又道了句,“其实官家还是在意容娘子的。”
说完就先走了,只把冰块留下。
容雪看着那一筐冰块,心中更是气。
所以,李洵是明明知道笑一个时辰会把脸笑僵,还故意让她笑的?
“娘子,要不我们试试?”沉香用毛巾裹了一块冰块。
“不试!拿出去,我不用!”
明明知道还让她笑!
简直是可恶。
可恶至极!
容雪翻了个身,又对着墙,看都不想看。
常安回去复命。
“她冰敷后可好些了?”李洵在大庆殿批改奏折,听见脚步声,看见常安回来问道。
常安脸上尴尬地笑笑,“应是有用的。”
李洵皱眉,什么叫应?
常安一五一十地道来,他并没有见到容雪。
常安也没添油加醋,只说容雪应是需要重新梳妆,他担心李洵这边用人便把东西交给疏雨轩就回来了。
李洵什么人,自小早慧,又长于深宫,女子耍脾气,他如何不知道?
李洵转而又问道:“谢明安还没到?”
自从李洵从疏雨轩回来就召谢明安进宫,可谢明安到现在都还没来。
李洵叹了一口气。
罢了,他不怕容雪因此落下什么,脸一时笑得肌肉酸痛,自然休息一段时间也就会好了,但此事毕竟因他而起,更不想以后被爱看热闹的谢明安知道,背后嘲笑他用这种小手段对付他的好妹妹。
疏雨轩外,不到半个时辰,又有人进来了。
“拿下去,我不用。”容雪听见轻微的脚步声,看都不看地道。
站在四扇翠山浮云屏风后面的李洵一愣。
沉香见状只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容娘子,官家来看你了。”
“他来了?”
他怎么又来了?
容雪翻开绣着大朵牡丹花的红色软被起身,看见屏风后面的好几个人影。
其中一个站在最前面的,容雪下意识地想到了来人。
李洵听见容雪带着厌烦的声音,心头微微有些好奇。
她既为他进了宫,为何又这么不待见他?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是欢喜的才对。
毕竟,他如今是官家。
而李洵自然也知道,自己以前在京中女子地位如何,那是即使不是官家,也能令不少女子芳心暗许的存在。
李洵神色如常,坐在西次间的软榻上等着容雪,直到容雪穿着之前的一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