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弦月高挂。
谢明安把气全撒几人身上了。
把人揍得鼻青脸肿,顺带用他们自己带的绳子捆了,才小声问道:“说,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进容府做什么?”
“你不也鬼鬼祟祟?”那人道。
谢明安闻言,还敢顶嘴!
一脚踹过去,他能一样吗?
他是来看戏的。
“反正我们是宁死不屈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明安:呵,还挺有骨气。
“这次我就不计较了,要是你们下次还敢来,休怪我不客气!”
谢明安一扯绳子,就把几人放了。
“你要放我们走?”
“还不走,是不是想我反悔啊?”谢明安恣意笑道。
那人连忙催促道:“走走走!”
为了以防万一,几人离开容府还分开行动。
谢明安看着那些人的背影皱眉,军中出来的,找阿雪做什么?
谢明安恍然一愣,他的戏!
连忙赶回去。
而雪满园内。
容雪感觉鼻子痒痒的,痒得她只想打喷嚏。
“啊切!”容雪被喷嚏惊醒,模模糊糊地半睁开了下眼,正想继续睡。
脑海中兀地警铃大作,她刚刚看见了什么?
床头,一个黑衣人双手环抱地立着,稍显不耐地盯着她。
要不是上辈子容雪认识了离岸,还相处了两个月,叫她起床的时候也算不少。
不然,容雪只觉得这辈子要是这么出现一个陌生人,在半夜立在她床头,她能被吓死!
容雪脑海里虽然叫着自己要冷静下来,可是还是有些难以冷静,离岸大半夜来她这儿干什么?
“喂,你想不想进宫?”离岸冷酷问道。
容雪闻言,抱着被子捂住自己只着乳白亵衣的自己,满脸问号。
盯着离岸,他这是也重生了?
还记得她要逃选妃?
容雪想起上辈子的悲惨结局,摇了摇头,她不逃,她要进宫。
得到了答案的离岸立马消失,容雪:……
听到她要进宫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上辈子她那么累赘,还连累他与那些杀手拼命,不跟他一起逃也是为了他好不是?
容雪看着那扇被打开的窗户,后知后觉地好奇,离岸到底是什么人?他背后的人又是谁?
她上辈子活得小心,没把选妃之事告诉离岸,那这辈子的离岸怎么知道?还知道她住这里?
不过,管他是谁,离岸是好人,他主子也帮了她,所以两个人多半也是好人。
但是……
容雪又看了眼那窗户,得钉死,不然下次又忽然冒出一个男人随随便便进她卧房,她名声何安?
最重要的是,实在是过于危险。
容雪哈了一口气,睡意袭来,明日再说。
而离岸一窜出屋,就和谢明安撞了个正着。
谢明安认出离岸,忽然怀疑道:“只有你一个人来了?”
离岸也皱眉好奇,“之前的人是你?”
离岸回到皇宫,李洵正在等他。
夜色里,李洵一身白色亵衣,长发半倾,宽阔板正的身材显露无疑。
他轮廓犹如鬼斧神工的艺术品,在夜色的淡色光芒中,只一个轮廓便让人驻足屏息。
“她说她想进宫,还有,今天还有其他人来找她了,听明安哥说,是一个叫尹方正的人。”
李洵剑眉一蹙,思忖了会儿才明白离岸的大概意思,“谢明安还说了什么没?”
离岸摇头,没了。
李洵见状,让离岸下去。
尹方正他不太担忧,此人曾任徽州节度使,却是清流之首,是百姓称颂的好官,向来为国为民。
他找容雪,应是为了做些什么,但左右不会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