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他的奴婢而已。”
小坏欢喜地拍手:“既然你们俩不是那样的关系,那我要给小叔叔当媳妇儿,我喜欢他。”
春愿顿时怔住:“为什么呀?”
小坏一派的天真无邪:“因为他长得好看!”
春愿不晓得说什么好,主动要了块酥吃,柔声问:“你家里就只有你们祖孙俩么?嗯,你爷爷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么个名字呀。”
“你是不是觉得难听?”小坏问。
“不不不。”春愿怕小坏生气,忙道:“我是想着,女孩子都叫春呀、莺呀的,你这个名儿着实有有些不适合。”
“那有什么哩。”小坏耸耸肩,笑道:“我爹杀了我妈,把我奶气死了,就我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多少有些气恼,觉得我是坏种子,那我就是坏种子嘛,嘿嘿,爷爷虽然脾气很臭,但是心很好的,很疼爱我的,对了姐姐,我听你说话的口音和我差不多,你就是顺安府的人么?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春愿低下头,“我是个孤儿,从没见过爹妈,世上只有阿姐对我好,可,可她被人害死了。”
“啊!”小坏拍了下脑门,胳膊指向外头:“你阿姐是不是棺材里的大美人?今儿小叔叔和爷爷给她擦洗换寿衣的时候,我偷偷看了眼,她肚子上有个窟窿眼!”
春愿难过得身子都发抖,昨儿,她想要给小姐买些纸钱,不行;今儿,她想要给小姐守灵,也不行。
唐慎钰说的倒好听,你病着,若让你守灵哭丧,恐又要郁忿的加重病情,现在千万得仔细将养,入殓出殡这些事,就交给我和老葛。
小坏见春愿老半天没言语,好奇地问:“是谁害死了她呀。”
春愿愤愤地锤了下床,骂道:“是一头白眼狼!”
谁知就在此时,门哐当声被人从外头推开,惊得春愿和小坏同时噤声。
唐慎钰两只手各拎了个冒着热气儿的大木桶进来了,他瞧着精神奕奕的,笑吟吟地下巴朝外努了努,对小坏道:“你爷爷正找你呢,好像要你帮他拔火罐。”
“是嘛。”小坏急忙放下食盒,得得得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听见外头传来阵稀里哗啦的摔盘子砸碗声,紧接着老葛骂人的声音扬起:
“小兔崽子,让你去王婶家过年,偷摸跑回来作甚!”
“叫你不要打搅春姑娘养病,你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瞧我不打死你!”
紧接着,小坏的求饶声响起:“我错啦爷爷,我这就走。”
唐慎钰抿唇笑,用足尖将门关好,他面色如常,甚至有些和颜悦色,拎起水桶,走过去倒入浴盆里,望向床上的女孩,命令道:“过来泡澡。”
“啊!”春愿慌极了,静等着男人离开,可许久,都没听见他的脚步声,终于,她忍不住,手紧紧抓住被子,低头懦懦道:“那个……大人,您还没走么?我自己来吧。”
“你看不见,我带着你泡。”唐慎钰手伸进木桶里,试了试水温。
春愿大窘,顿时不安起来,她本能是不愿意的,可又怕惹恼了他,再者……她立誓当他的棋子,在他面前,又有什么私隐可言?
想到此,春愿强撑着坐起来,将衣裳全都脱掉,而此时,她听见唐慎钰走过来了,羞耻心让她胳膊横在心口,双腿紧紧并住,试图遮掩。
唐慎钰自然将她所有的防备和不安看在眼里,他面无表情地扶起女孩的胳膊,带着她慢慢地往浴盆那边走,不禁嘲讽了句:“你脱衣裳还真快,怎么都不带反抗的?”
春愿心砰砰直跳,翻了个白眼,温顺道:“这是您的命令,我不敢不从。”
“说得好。”
唐慎钰从后头环住女孩,扶着她坐进浴盆里,随后,他勾了只小凳子,坐到跟前,贴心地替女孩将长发绾在头顶,又拿了条新的手巾,蘸湿了,替她擦洗脖子、后背。
春愿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