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解的望向了秦安。
秦安像是忽然感到了疼痛,猛地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捂住了伤口位置,眉头紧锁的跟川字一样。
林倾白一看他快要站不住了,立刻什么都顾不得,冲上前扶住了他。
随后他将秦安又扶回了椅子上,秦安却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拽着林倾白的手腕不肯松手。
他声音艰难的对林倾白说:“林公子.......我无事,如今外面的雨下的大,医馆也无人开门,还不如你在家中为我上药就好。”
明明是伤在秦安的身上,这人看着好像还没有多着急,倒是林倾白一直望着他的伤口担心的不得了。
他看见秦安的伤口因为刚刚那一下的拉扯,伤口又撕裂开了。
原本已经干涸的血液,又顺着伤口的处大股大股的流了出来。
林倾白有些着急,斥着他说:“你已经受了重伤,方才便不应做如此大的动作,为何还动?”
林倾白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是不善,就像是在训斥着他学堂之中的那些十岁出头的孩子一般。
若是寻常不相熟的人被林倾白这般的训斥定然是会不服气,甚至会生气。
可是秦安却只是仰着头,那双黑黝黝的眼睛闪着薄光,他没有生气,而是眼睛弯了弯,拉住林倾白手腕的那双手,轻声的对林倾白说:“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林倾白还从没有遇见过认错态度这么好的人。
这种低沉又哀求的语气一下子就戳进了林倾白的心中,将林倾白的一颗气的鼓囊囊的心,扎的滋溜溜的直冒气。
林倾白便不再多说话了,而是甩开了他的手,转过身走到了衣柜处,从里面抱出来了一个小木盒。
他将木盒抱到了秦安身前的案几之上,而后将木盒打开了,里面全部都是一些瓶瓶罐罐。
秦安望见了木盒里面,脸色一愣,问道:“.......这些是什么?”
“药。”
林倾白话语简短。
在昏暗的烛光之下,他从众多的药瓶之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的药瓶,随后从一旁拿起了一个棉团,沾了一些药,就在坐在了秦安的身旁,给他上药。
可是林倾白一看见秦安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双手悬在空中,忽然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秦安却丝毫不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问着一些无用的事情。
他问:“全部都是你的药?”
“恩。”
“你的身体........不好吗?”
林倾这才回过神来,抬起眼眸望向了秦安,他一向不喜欢和外人多说自己的事情,只是垂着眼眸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还好。”
其实秦安问的没错。
这里面的药全部都是他的,里面治什么的都有,有的是治疗心绞痛的,有的是治疗的头痛的,有的是缓解积食胃痛的.......
至于林倾白拿出来给秦安上药的红瓶子,是给伤口消毒的药水。
这个才是他不常用的药。
他平日里无非就是在学堂中教教书,又能受什么伤,只不过是备在这里给孩子们用。
林倾白总归是在一个孩子多的地方当老师,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地方。
那些也不过都是小伤,而如今林倾白望着阎秋司手上的伤口,久久都下不去手,最后他强压着镇定对秦安说:“我没有替人治疗过如此重的伤势,若是弄疼的了你,你就.......”
后面的话,林倾白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若是弄疼他就让他如何?
除了让他忍着还能如何?
林倾白在这边紧张的不得了,秦安却是低声的说了一句:“无事,我不怕疼。”
林倾白只当他是随口逞强,心中一狠,双手颤抖的将药棉贴在了秦安的伤口处。
那一块棉团一靠近秦安手臂上的伤口,便立刻被血给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