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说:“是......”
这次的行动很迅速隐蔽,为了不引人注目,林倾白只带了红月,凉瑶楚,小白,还有几名侍卫便出行了。
马车备在了王府的后门。
林倾白刚走到院子中,便望见莲姨站在后门处。
莲姨的眼睛通红,似乎是刚哭了一场。
她看见了林倾白,便将手掌的布包交到了林倾白的手中说:“王爷,这里面是我这些日子晒的果干,您不喜欢喝苦的药,将这些带着吧,日后喝药的时候含在嘴里可以解苦味。”
以往都是郗安给他做的这些果脯,现在郗安不会再做了,莲姨便接下了这个工作,为林倾白晾晒制作果脯。
林倾白握紧了那个包裹,对莲姨说:“莲姨,与我们一起走吧,若是留在云王府日后怕有危险。”
莲姨抬手摸了一把眼泪,对林倾白露出了一个艰难的笑说:“多谢王爷好意,我已经年迈,在王府中侍奉了半辈子,根就在这里,不愿再去其他的地方。”
林倾白许久未言语,过了一会他点了点头说:“好,保重。”
林倾白在下人的搀扶下踏上了马车,莲姨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挥手对林倾白说:“王爷保重啊.......”
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莲姨就算是跑起来,也跟不上马车的速度,莲姨红着眼睛,努力的追上马车的速度,对着马车挥手高声说:“王爷,您走的远一些,再也别回来了!”
“王爷,保重啊.......”
一直到马车走上了大路,消失在她的眼前,莲姨的眼泪才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京城中行走,车帘随着风轻轻飘动。
确实如那侍卫所言,京中已经乱了。
林倾白顺着车帘向外看,手指不知觉的捏紧了车帘。
从那日郗安成婚,他从城楼上一跃而下,郗安便把他囚禁在了王府中,这一个月的时间,林倾白再未踏出过府门一步。
在林倾白的记忆中,他所居住了十二年的京城,繁荣、宁静、华灯初上、车水马龙。
而如今的京城,空中弥漫着火药和血腥气,满地的泥泞与血迹。
大门闭户,许多无家可归的人坐在街边沿街乞讨,从这一路走来,满是哭嚎哀叫之人,那些人要么断胳膊断腿,要么是失去双亲的孩子,要么是孤儿寡母扑在尸体前嚎啕大哭。
林倾白看不得这些,他松开了紧握着车帘的手,坐回马车里。
若是之前,他还是皇宫中万人敬仰的云王爷,他定会一掷千金,帮一帮这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可他现在又算什么呢?
他是一个在百姓心中得而诛之佞臣,是一个连面都露不了的逃犯。
他自身难保,什么都做不了。
他紧闭的双眼,竭力的不让自己去听车外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两刻钟后,他们抵达了城门口。
城门大开,春山还在烧,火势没有半分的减弱,侍卫告诉林倾白,春山虽然烧了,但是城后面还有一条小路可以出城。
林倾白不在意这些。
去哪里,走那条路,都似与他无关。
他对侍卫说:“你们看着走吧。”
就这样马车一路走过了蜿蜒的小路,继续向前走,林倾白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
他身体不好,受不了这样的车马劳顿,忍不住吐了两次之后,凉瑶楚走上了马车给他喂了两个药丸,林倾白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路上走了两日,第三日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华周城。
这个城池距离京城不远,若是寻常的赶路只需要一天一夜便能到,但是照顾着林倾白的身体,他们走的很慢。
到了华周城后,红月寻了个上好的客栈,安排众人住了进去。
林倾白一到了住所,便躺在床上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