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错,不仅是医馆名声被毁,于病人而言也是不负责。”
“这不可,那也不行,该如何?”一旁的药僮有些着急地问。
姜拂对上宁沭成的眼睛,回道:“我们既不能将病人送走,何不去请别的大夫过来致远堂坐诊。”
“什么,这,这怎么行?”药僮摇摇头,“不说那些病人是冲着致远堂的名声来的,便是他们愿意让别的大夫医治,那些大夫又怎么可能真的过来?”
“那些病人说是冲着致远堂名声而来,其实谁不是看重宁大夫的医术,但从昨日看来,这些病人的病症并不难医治,还不到必须由宁大夫亲自看诊的地步,只要你们好好与那些病人解释,为了早日病愈,他们应当能够理解。至于别的大夫……”
姜拂顿了顿,笑道:“去别家医馆坐诊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先例,我们可大张旗鼓地请人过来,待坐诊结束再大大方方道一次谢,给足对方面子,如此一来,这些医馆的大夫也算是赚得了名声,想来只要小宁公子诚心邀请,他们定会同意前来。”
一番话落,听得张常青几人目瞪口呆。
宁沭成也颇为意外地看着她,问道:“这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
姜拂不敢揽功,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其实这样的事例我曾在一本医药杂谈中见过,并非我自己想到的。”
宁沭成似有些不服气:“你都看的什么书,我怎么没有读过?”
“宁大夫给的,但时间太久了,我也不记得是哪一本。”
宁沭成默默盯着她半晌,最后转身朝外走去。
“欸,小宁公子,你去哪儿?”姜拂一脸莫名,怎么突然走了?
宁沭成脚步一顿,回头看来:“不是你说的让我亲自去请吗,对了,我不在时,你记得帮常青他们打打下手,莫要吵醒爷爷了。”
姜拂闻言,会心一笑:“我知道的。”
宁沭成走后,院子里几个人也很快散去,姜拂自然也紧跟着离开。
空荡的院子一时静默,东侧一根廊柱下一个人影一闪而过,进了其中一间客房。
“……这当真都是她说的?”沈燚靠在床头,面色虽然平静,可语气却颇为意外。
亓风点点头:“属下不敢欺瞒,这都是姜姑娘亲口说的。”
“一个农家女,懂得倒是挺多,关键时刻竟也不怯于站出来。”沈燚喃喃几言,眼中兴味更甚。
亓风也不由认同道:“属下也很是惊讶,不过想来能独自救下公子的人,说出这番话似乎也不算意外。”
闻此言,沈燚的嘴角不觉微微勾出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