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声音也消失，只剩下嘴唇在张合动着。</p>
“这些，我真的可以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p>
“可以。”</p>
“天王天后来吃饭还是表演？”</p>
康叔失笑:“吃饭，也助兴表演，出于交情和友情。”</p>
“娱乐圈的没几个，全是超级国际牌。你们按咖位请的？”</p>
“他们首先是朋友，其次才是娱乐圈人士，刚好事业发展得比较成功。”康叔滴水不漏地回。</p>
“婚礼当天，有媒体观礼区么？”吕记将文件纸折了数折，塞进马甲口袋里，一边问。</p>
康叔笑:“当然没有。”</p>
“但是春坎角绮逦的入口通道已经被各个记者提前占好了。”吕记透露。</p>
“在一楼大堂会有媒体采摄区，你这则报道刊登之后，我们会开放申请通道，并进行审核。至于酒店外部道路，我们不建议你们影响交通秩序，对于这一点，交警恐怕也不会袖手旁观。”</p>
吕记心想，这还差不多。</p>
“你一点都不漏，狗仔就乱写，漏一点好。”他厚脸皮地笑，“大家都要食饭的咯，揾钱很难的！”</p>
“乱写，有乱写的处理方式。”康叔云淡风轻地说。</p>
他推开椅子起身，目光投向他的口袋，最后提点了一句:“保管好，否则你的独家就没了。”</p>
吕记啪一下捂紧口袋:“我等下就去碎掉！”</p>
他送康叔出门，走至中途，他忽然想起来:“去年前年圣诞平安夜，商生在金鱼街的照片，是不是你跟拍的？”</p>
“当然的啦，除了我，冇几个识佢。”吕记很骄傲，单方面认定了他跟商邵的交情。</p>
康叔便问他要片子。</p>
虽然当时被商檠业一千万买断压了下去，但那几张照片拍得实在好，吕记一时也没舍得删，存在自己的加密u盘里，那u盘被他当吊坠挂在脖子上。他导了出来，边传输给康叔，边碎碎念说:“金鱼街，花墟街……旺角旺角，恋人的旺角。”</p>
康叔仔细地看着相片。香港的夜很有电影感，或者是它那些光影里的氛围成就了电影，电影又反过来成就了它。在街巷黄蓝红绿的灯光中，应隐套着卡其棕的西服外套，一手提着一兜子金鱼，另一手与商邵的手指勾着。</p>
眼街花团锦簇，她手里的透明水袋被光影一照，折射出流荡的水光，几尾金红龙鱼鼓腮摆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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