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依淼抬头,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好你这个杀人凶手。”
那女人闻声转头,一张优越丽质的的面容出现在夜色里。她穿着一席墨绿色的束腰长裙,栗色微卷长发浓密的搭在腰间,优雅而不失正式,像是夜色里的精灵。
那身影即使处在浑浊模糊的夜色里,粟依淼还是觉得那是张极好看的容颜。
粟依淼霎时间觉得脸颊发热,不知是醉的还是害羞。
她想起自己大学时曾经听过杨木青的讲座,那时候人山人海全是杨木青的迷妹迷弟,她和同学都被挤出了大阶级教室,那时隔得很远,她连杨木青得脸都没看清,她当时心里还不屑:做学术的地方什么时候要看脸当道了,真是心理学界的耻辱。
但是今天,她就后悔当时了。
确实,也是好看啊。
“小同学,刚才你是在和我讲话吗?”杨木青此时微微歪头打量着她,神情中带着些疑惑。
粟依淼一时结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刚才的又醉又气慢慢转变成了又醉又羞。
“不是。”粟依淼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怂的要死。
杨木青轻笑,面容温柔,朝着粟依淼这边走了过来。
粟依淼一时想要逃,她想回宿舍了,于是赶忙间准备跑。
哪想着她着副不争气的身体,竟然左脚被右脚绊了一下,她一时只觉得身体失去重心,就要往前面扑。
眼睛由于惊恐而张的异常的大,她只见她就要扑向眼前这个高挑的,微波浪卷发及腰的女人。
粟依淼下意识脱口到:“让开——危险。”
不知怎的她第一时间竟没想到让对方接住自己,反而脑中的念头是快让开,免得自己撞散了这冷艳遗世的美丽。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真的往那团美丽扑了过去,还好早了一点,她磕在了水泥地上,膝盖有点疼。
她并不是跪摔在地上的,而是趴在地上,至于为什么手肘没有受伤,是因为她手臂被一股有力但温柔的力量托了一把。
海洋似的波浪微卷头发笼罩着粟依淼的脸,带着微甜的清香。
粟依淼醉的脑袋发晕,竟闻到那清香,一瞬清醒了不少。
粟依淼抬头道谢,“谢谢……”
杨木青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同学,浑身冒着一股酒气,但又不全是,仿佛还夹杂着年轻女孩子身上独有的,一种奶奶甜甜的气质,一时有股独特的异样的艺术感,就像她昨天看的那张颇具形式感的绘画一样。
复古蓬松的黑发,搭上胶原蛋白的稚嫩天真的脸,有一种天真的不搭,但是却是说不出来的特别的美感,特别是卷发下一双水灵灵的藏着情绪的眼睛。
杨木青忍俊不禁,藏着上扬的嘴角说:“没关系。”她转眼又打量到磕在地上的膝盖,伸手轻轻去触了触。
“受伤了吗?”
杨木青还没来得及看得清那伤口,只见眼前这小孩“腾”的从地上爬起来,大眼睛眨巴了几下,但是又不看自己。
附近有个玩滑板的学长此时也发现这边状况,于是踩着滑板过来,关心的问了粟依淼几句,朝杨木青点头尊敬的笑了笑:“杨老师。”
杨木青点头微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粟依淼正盯着那心理教室墙上的招新海报看着,神色专注。
“心理社要招人了,今年毕业走了许多骨干,得招一些小年轻进来了。”
粟依淼点点头,不知怎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杨木青是首都有名的心理咨询师,年少有为,二十五岁就读完博士,大家都说她读书的时候跳了不少级,毕业后自己开了家心理咨询工作室。
学心理学的都知道,现在国内的心理咨询行业是不景气的,咨询师专业上良莠不齐,来访者又有太多顾虑,许多人不愿花钱来买她们不信任的东西,更多人是不愿面对自己心里的残缺,这就从而导致许多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