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不、那家伙是咒灵!是特级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结界根本没有反应——”
“领域展开——”
在惊呼声、质疑声和发动术式的声音中,少女握着手中的撬棍轻轻一划,那刚刚展开的领域顿时无声消散。而女孩只是歪着头,轻松地笑了笑:
“这里的结界也很麻烦呢……还好我是零咒力,只要把它含进嘴里,就可以轻松地进来哦……嘛,这一点还是跟未来的前辈学的呢。”
“一、二……十。光是这里就有十个啊,你们不会使用线上会议真是帮大忙了。”
她饶有趣味地看着这群红名老人,将撬棍当作手杖,轻轻地支在地上。不速之客没有回头,在一片惊怒的视线里,只是温柔地说道:“……那么,这里就交给你吧,暁。”
“……玩得开心点。”
剧痛、恐怖,在血与嚎叫归于寂静之时,这群权力顶点之人视线中最后留下的,只有轻轻诉说着真理的、少女嘴角的微笑。
“……吾乃万世极乐教之教祖,汝等不可直视、不可窥探之人。”
……
为未来的自己,或者说过去的自己扫清障碍,是一件很新奇的事。
起码对于樱井星来说是这样的。
过去一直困惑于自己生活的顺利,而到了未来,才发现——是自己帮助了自己。
樱井星的计划很简单——为每一个羂索的下属都种下信徒种子,并用【真理的喉舌】做第二道保险。
信徒种子可以让手下败将成为自己的俘虏,执行自己的命令;【真理的喉舌】可以扭转他人的认知……两者似乎有相似之处,又不完全相同。
但无论是信徒种子,还是【真理的喉舌】,都不会扭转目标原本的性格、观念和行事风格,语言的漏洞也是难以填补的。
如果她命令所有高层都去努力祓除咒灵,那么他们依然会将大量的任务推给咒术师和学生,因为这就是他们祓除咒灵的方式。同样的,命令他们防备羂索也没有意义——因为他们根本不会知道谁是羂索。
而如果扭转他们的认知,让原本轻蔑傲慢的人爱上保护普通人,这种相当于重塑人格的事也是做不到的——但她可以换一种说法:
“你们认为自己拥有比任何咒术师都更强的力量,为了祓除一级咒灵吃尽苦头的那些咒术师实在太可笑了,咒术界还是需要你们才能支撑……你们要比他们祓除更多咒灵,这才是强大的咒术师,这才能彰显你们所具有的权威。”
遍地的狼藉中,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老人们似乎完全忘记了肉.体的伤痛,只是出神地抬头望着微笑的少女。自那柔软的嘴唇中,说出的正是他们心中最深信不疑的真理——
“……普通人是多么可怜又卑微的存在啊,实在是不值得在意。你们不会去关注,也不会去计较普通人的冒犯。如果有警察想要插手咒术界的案子,那就让他们去做吧——反正底层那些诅咒师也很碍眼,警察也不过是普通人,添不了什么麻烦的……”
……
当喝醉酒的禅院家主匆匆赶到今日的会议时,还没因为满地的木头渣子、血和碎纸惊讶,一群老头子的发言先把他吓了一跳。
“这些小辈实在是不成气候……咒灵果然还是得由我们来消除啊。”
“不错……今日散会后,还是去活动下筋骨吧。也让他们看看,我等的力量。”
散会后,禅院直毘人回到家中,一脸凝重地秘密拨通了电话。
……
正是春天的末尾。
夜蛾正道站在教室门口,满脸严肃地一把拉开教室门,发出“唰”的一声响。老师壮硕的肌肉将制服都撑爆,然而台下的三个学生依然我行我素,正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交头接耳。
夜蛾忍了忍,大步走上讲台,两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