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定下用餐地点后便没再交谈,车舱内骤然安静下来,耳畔只余雨声在回响。
因天气的缘故,马路似乎堵得更厉害了些,齐宣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一条比较绕、但不怎么拥堵的路回家。
回到瑞鹤都时已经八点半了,齐宣也饿得厉害,进电梯后便在琢磨着还要做什么菜才能尽显地主之谊,毕竟问尘说了他不挑食,只要有口热乎饭填饱肚子即可。
既然对方给了这么大的一个台阶,身为东道主的他自然不能怠慢客人。
进屋后,齐宣迅速换掉拖鞋往厨房赶去。
煲在电锅里的番茄牛腩已经彻底软烂入味儿,汤汁也已收干,甚是馋人。
冰箱里没剩多少绿色蔬菜,齐宣犹豫片刻后,打算把最后一朵西兰花和对虾干一起爆炒,再蒸个蛋羹、熬一盅奶油蘑菇汤就足矣。
脑海里过了一遍菜谱后,齐宣当即行动起来,一手拿西兰花一手捏着两颗鸡蛋,却在转身之际撞上了一堵坚实的胸膛,檀木香萦绕在鼻尖,立时勾起了那些被他强行压在心底的欲念。
问尘比他高出半个脑袋,往面前这么一站,似乎连头顶的灯光都被遮挡了不少。
齐宣轻轻推他,未果,便笑道:“问老师,你挡道了。”
问尘没有说话,从他手里接过食材放在一旁,随即转身,将他堵在冰箱门上,身体逐渐靠拢。
“好香。”问尘把头压低,在齐宣颈侧轻嗅着,“齐总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
齐宣勾了勾唇,不动声色地伸手摘掉他的眼镜,语带笑意地说道:“你猜。”
问尘凝眸而望,呼吸比方才粗沉了不少。
不知是谁勾起了这个亲密而又热切的拥吻。
两人身上的香水味很快便融合在一起,在清泠泠的水声中变得浓稠黏腻,仿佛是从蜜罐里溢出的香甜气息,引人沉醉、令人痴迷。
齐宣搂着问尘的脖子,用最娴熟的技巧去品尝他的甘甜。
然而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其实才是被掌控的那一个。
这位艺术家看似是在被动承受他的进攻,可在每一次的索取中,对方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仿佛……在等他自投罗网。
齐宣试图再次找回主动权,那双甜美软润的唇瓣却突然撤离,转而贴着他的下颌一路吻下去。
从喉结缓缓滑向侧颈,直到咬住那颗柔而软的耳垂、舌尖扫过黑色的钻石耳钉时,被禁锢在怀中之人的身体终是忍不住轻轻战-栗了一瞬。
“问老师……”被他这么一吮,齐宣的声音有些不稳,“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做吧?”
问尘用鼻尖蹭他的后颈皮肤,说道:“我带了东西。”
齐宣微怔,却又倍感无奈:“原来是有备而……嘶——”
话音未落,后颈顿时传来一阵钝痛,让他不由绷紧了神经。
但是下一刻,温暖而软润的触感舐过那片被摧残过的皮肤,让僵硬的身躯顿时软了下来。
齐宣被他“打一巴掌再给颗糖”的作风气笑了,忍不住拿手去推他的肩:“问老师,咱俩都还饿着呢,空腹不宜运动。”
问尘没有理会,反而将他搂得更紧,润热的鼻息沿后颈滚过,渐渐滑向锁骨处。
齐宣被他吻得有些站不住脚了:“问老师,你、你的学生都说你是高岭之花,高岭之花可没这么凶狠的,竟然……会咬人。”
“那我在你心目中应该是什么样的人?”问尘总算停止了动作,凝神注视着他。
齐宣压低了嗓音,调侃道:“原本你在我心目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然而自从见过你碾碎玫瑰的画面后我才意识到,这么漂亮的艺术家就该被我玷污。”
他仰面在问尘的唇珠上落下一吻,又道,“不过你有胃病,还是要先吃饭,我可不想一会儿兴致正好时抽身送你去医院。”
那双瑞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