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h国有三种计算年龄的方式,一是虚岁,从出生那一刻起计算为1岁;二是周岁,今年减去出生年,从生日开始计算;三是实岁,今年减去出生年。
为了便于理解——主要是便于我自己理解——就按周岁算,毛泰久今年12岁,上中等学校一年级(初一),卓秀浩和李英俊10岁,上初等学校四年级(小四),徐仁宇和赵英民8岁,上二年级(小二),我6岁,上一年级(小一)。
我本来以为和毛泰久有6岁的年龄差,即便住得比较近,即便上的是9年一贯制的私立学校——初等学校(小学部)和中等学校(初中部)是一家,校区还挨着——但只要私下不联系,两个人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因为上学和放学的时间都不一样,我是上午9:30到下午16:30,他是上午8:30到下午15:30(如果有选修课那就是16:20)。
结果我错了。我第一天放学就在学校门口看到了毛泰久。
h国的流行文化总体是向西方倾斜的,这家伙也追逐潮流,背着进口的国外名牌书包,上半身穿着宽松的春秋款西式校服,下半身则是有超大裤脚的拖地裤和运动鞋。
只看身高,已经是个小少年了。
上一次见面是大半年前。他不是嫌我精神脆弱吗?又来找我干什么?
“好久了,早晨不找我跑步,是想孤立我吗?”他笑着问。
还会笑,看来心情不错。我说:“是你先说失望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就……就那个什么……割袍断义。对!反正我们跑步路过你家,你也没出来等着。”
“噗。”他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敬语都不说了,看来确实很生气啊。”
“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告诉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啊。”然后我想到一个可能,紧张起来,反手把书包侧兜里的聚碳酸酯尺子掏出来对准他,“你不是回家之后越想越气,要来打我的吧?我很厉害的,就像你说的,我□□很强大!”眼睛也不忘朝李家的车那边瞄。
他笑得牙齿外露,摇摇头,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张邀请函:“不是。我13岁生日快到了,给你送邀请函,记住是5月6日,一定要来哦。就算你不太情愿,也要记着住院那次打花牌输给我了。”
我小心接过,他道别离开。
生日啊。毛泰久11岁生日是1991年,5月份我还没回李家,当年7月29日我们才在医院精神科认识。他妈妈在他12岁生日前夕去世,他回了成运市,生日根本没办,我还真没参加过他的生日宴。
我也没参加过卓秀浩的。
前几天卓秀浩也提醒我了,是6月2日。前年他9岁生日我没回李家,去年我和徐仁宇被逃兵绑架了三天,住了一周院,错过了,事后才补的礼物。
都不凑巧。
那我去还是不去呢?我回到家问李玉,李玉说,请了就去,别离开保镖的视线,就没什么大不了。
我心想也是。
现在才3月份,作为班尼迪克幼儿园的大众情人,我就已经参加过好几次小朋友们的生日宴了,参加得多了,早没什么新鲜感了,他还能玩出什么花儿来?
虽然参加这么多次生日宴,也让我觉得自己和身边的人大多是正常人,过着普通而平静的生活吧,但已没有了期待。
……
我宛如戏台上的老将军,背上插满了旗。
他还真的能玩出花儿来。
整个毛家原本是非常传统的明式装修,凳、椅、几、案、博古架通通被他命令设计师遮盖了,放了铁架楼梯和布料街景,打光不是红就是黑,弄成了漫威夜魔侠的专场。他穿着夜魔侠暗红色的紧身衣,大腿的皮套上装着双截棍,连他老爸毛基范都简单cos了夜魔侠的老爸杰克·默多克,戴着双拳击手套在场上到处寒暄。
三层生日蛋糕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