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给我解扎带,一圈一圈又一圈,不厌其烦。
我看了眼他身前晃动的牌子:汉城地方警察厅宋河英。
解完了扎带,他还给我揉手揉脚,看着我周围的一圈可怕的武器——斧头、钢制手术刀、铸铁壶铃、胶片相机,又看向刘在锡凝滞在脸上的、绝望且解脱的神情,目光沉痛。
他似乎能感受到他人内心深处的情感,怜惜地抱住了我,把我带离了那个破旧的小旅馆,一路上都在隔着衣服抚摸我的脊背。我退了退身体,看见了他的眼睛,又好像看到的是被击毙的刘在锡的眼睛,它们传递出的是一样的情绪。
我完完全全忽略了他是个成年人,还是个警察,反过来抱住了他,拍拍他的背。
需要安抚的人,明明是他。
我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顾及他的感情?
大概是他长得太好看了,还有一双顺直的大长腿。
另一个叫金峰植的刑警抱着徐仁宇跟在我们后头,徐仁宇还闭着眼睛。
我相信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知道的,就怕不表露出来,硬憋着。我说:“哇,仁宇哥,死人了,好可怕,你要是还有点儿良心,今天晚上就到我被窝里来哄我睡觉。”
他睁开眼睛,四处张望,找到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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