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就因为这一句“对不起”,所以他将人带上了马车,放在自己眼前。
尹清河颓然地将书放下,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车窗外。他想,他一定是疯了,竟然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会将这人带在身边。
他下意识地否认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清河。”玄陈敲了敲车门,进来后看了一眼躺着的太息剑派弟子,转而对尹清河问:“你跟他有深仇大恨?说起来,我认识你也快八十年了吧,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尹清河道:“我不也没问过你在成为鬼王以前的事情吗?”
玄陈喝了口茶,他还是很喜欢尹清河煮的茶的,“他对你不一样,除了毒发,我没见过你失态的样子,尤其是现在这样。”
想了想,玄陈又马上改口道:“我也不是想探听什么,只是花晨月夕城是你、我和魔尊共同建起来的,人、妖、鬼、魔如今能和平共处的原因是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城也完了,其他的种族也就罢了,吃亏的只能是人族。”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还能活很久,花晨月夕城也是我的心血。”尹清河揉揉额头,“将他拖到后面去吧,等他醒了再告诉我。”
玄陈将碗里的茶一口吃完,然后拖起地上的就下了车。
尹清河慢慢吞吞地将茶碗收在一起,好像这段时间总是听到或碰到有关太息剑派的事情,头都开始痛了。
风雪到第二天正午才停,就继续赶路,只是那个酷似荆渊的人还是没有醒;尹清河刚开始两天还总时不时问一下,后面就不再问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因为尹清河的关系,让玄陈也对那人多了几分关注。
东离忧给那人也把了几次脉,每次把脉都是一样的结论,身强体壮,一点也不像要死的人,至于为什么不醒,他也不知道。
只可惜,他们走在北原边缘,也没在这里多做停留,根本找不到雪蛆,他觉得自己又被玄陈骗了。
玄陈坐到了尹清河马车里,“前面就是太息山脉,只是要怎么找到天霜玄乳?”
“天霜玄乳只在千年的溶洞里产生,太息山脉里有四条超过千年的溶洞。”尹清河看着玄陈的目光,笑道:“其他地方不是没有,只是有天霜率乳的只有太息山一脉。”
玄陈点头,“早知道多带几只鬼出来。”
“低调一点吧,你想被太息剑派的人超度?”
“你好意思说我?你瞧瞧你的排场,只怕一路上都有人盯着。”玄陈可不觉得他们一路从烈洲一路过来会没有人监视。
带着一队猛鬼护卫也就算了,还有一名鬼王随行,由一个失去了灵根的凡人带着。
尹清河淡定地喝了口茶,“你是不是没注意到咱们的车上有花晨月夕城的独特标识。”
玄陈语塞,突然想起来,他们城里的东西除了在人间畅销之外,修真界的买卖也占据了三分之一。
想必,没有谁会愿意平白无故得罪他们城里的人。
“城主,玄陈,那个人醒了!”东离忧跑到车前,高声喊。
尹清河愣了下,玄陈抱怨道:“难道我不比你可怕吗?喊你城主,喊我玄陈!”
东离忧钻进车里,继续道:“好像是个傻子,呆呆地连话也不会说。”
“傻子?”尹清河轻声问,他很确定在洞窟的时候,确实听见了那声“对不起”。
车帘突然被掀开,尹清河看过去,正好撞进那人的眼睛里。
那一瞬间他像是穿过了时间,就像第一次与荆渊的对视,心跳得太厉害,像是马上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荆渊……”
玄陈在两人之间来回看,只到尹清河的低语,突然就想到了的那个传闻中近千年来才飞升的第一人。
这人像荆渊?
那人看到尹清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