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探出一只手来,懒洋洋挥了挥:“你玩去罢,不用管我。”
“少爷,您又要睡啊?”
云吞担忧地摸了摸他身上,也不烧了,怎么觉这么多。这么多天了,少爷屁-股就没离开过床榻,是不是病了啊。
可他话音都还没落定,再一听,少爷呼吸都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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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亓府前厅。
两人一言不发地坐着,气氛莫名凝重。
堂首之人松绿长袍,须发花白,面相庄重,正是大宁宰相亓松泉。
另一人虽屈坐下位,气势却丝毫不比亓相弱,玉冠锦服,膝横长刀,御赐的织金袍带垂在腰际,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
——正是卫骞。
好在旁边黄花梨方桌上堆满了东西,知道他是来送礼做客的。不然就这架势,还以为是带刀来抄家。
下人瑟瑟地为他斟上了茶。
亓老爷子也有些不自在,握着茶盏清咳了一声,先开口道:“骞儿,你在朔北这么些年……过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