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续学,送去可读书卷……春送故国花种,夏派故国瓜果,不能登楼的日子里,总也是这么熨帖着的,登楼日更是嬉闹一片。”
秋旷醒悟道:“所以锐……严公子为愁儿献计,照料过他的饮食。”
夏珑道:“是。此事该不作假,东宫宫人皆知,严公子是有意归还恩情的。有时二人难免性格身份不睦,则表面待太子冷淡一些,心底仍念旧恩,不辞付出。”
秋旷醒闻言欣慰了一下:“这么说,虽然愁儿有些过失,加上我当年的布置,总算也真是帮严公子熬过了初来岁月,为人根基不坏。这些年每忆当年,我还担心猜疑会不会根本力不从心、作为寥寥,未能好好安慰严公子呢,如今才知他得到的是双份的照拂,我便多安些心了。”
夏珑感慨:“是啊,既然与您托付给大哥的安排一样,如此相似细致,那就必是得费了心的,臣听罢顿时也觉着太子近年行为不妥归不妥,情意看来极真。”
一旁越听越不对的艳鬼:“……”
负翅走地溜达中的荧路:“……”等会?这两个傻白甜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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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严他锐已推门归来了。严他锐走路奇静,这时因为心田暗存不悦隐忧,落在秋旷醒眼底,行姿偏偏忽有雷厉风行之感。这股雷厉风行近乎令他这个腿难成行的人羡慕——他暂不记得,千余年以前,他静立湖水中,也是曾这般羡慕着注视他行的。
他总是难成行。
他倒也总是甘愿停。
严他锐停步在秋旷醒面前,整个人眨眼重静了下来,含笑问:“说书人来了么?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做。”
两人遂继续去听前朝说书。
只是严他锐没明白为什么秋旷醒除却茶叶,还吩咐人拿来了数片嗅起来气味呛鼻辛奇的古怪叶片,且一脸期盼地问他:“严公子,我当真能随意吃糖了么?我从小三餐服药,幼年伴药每日吃下太多甜食,龋齿实在严重。”
尽管十足狐疑那怪叶怎么可能是甜味,一头雾水,严他锐依然心疼得轻轻叹息,答道:“能。不碍事了。”秋旷醒因此果真高兴,展眉一笑。
接着醒木隆重一拍,说书人如数家珍地:“昨个儿说到陈武帝一朝,将军府抄斩死里逃生案,那陈武帝跟来日的大将军沈忱凤民间初见,两心情丝埋伏……谁曾想呀!风云际会,惺惺相惜,未出一年,一次皇帝将沈将军宣进宫闱里去,真真是帝心难耐,寤寐思服,他禁不住,还没道破窗户纸就想让大将军侍寝了!”
“……”严他锐微惊,这皇帝如此不合礼的?
秋旷醒安抚他:“这是野史。正史上记载的是帝将商议边关战事,偶然留宿。”
说书人纠正:“野史原话本上武帝也没曾如此唐突,撰书人只写这是武帝心内暗绪,挑了灯,相对着,说了一番正事,武帝说的也还只是:‘爱卿共朕经历诸多,默契万千,天上月,知不知朕水中心?’”
严他锐稍平静。然后说书人又道:“要说那将军皇帝二人,确实堪称默契万千,大将军马上退拜道:‘伴君如伴虎,臣惶恐。’嘿,武帝一听,马上晓得这不是无情,却是怯情。怎么个怯情法呢?大将军自然天不怕地不怕,上回书,才冒死回京从龙,哪里惧怕一段欢情、情之长短,哪里惧怕未来可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提防的约摸是天下未平,江山未定,万一两人真正纠缠越职,将来生娱生怨,全未可知,惟恐干系大局,是以才一直谨守着一段距离默默相思。唉,武帝初初知晓对方一腔隐忍。”
严他锐:“此后呢?”
说书人:“当然是说服了他侍寝!武帝当即步下坐榻,双手搀扶臣子,巧还察觉大将军一臂藏着一道凯旋未愈,隐瞒未报的剑伤,于是理直气壮地下旨罚其留下医治,一面亲自敷药,一面笑语:‘伴君如伴药。’”
说书人:“他有四副面孔,一面笑语,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