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分外可怜,但面上表情却收敛起恐惧惊慌,再度变得从容暧昧起来。
“没有证据,就算是警察也不能胡乱抓人打人啊。”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白山勉强笑笑,在安室咳嗽时,又忙紧张问道:“透哥,我们马上去...”
安室一把推开他,渗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算了吧,我不放心跟你一起去医院。”
白山被推的一个踉跄,站稳后颇为无措的望着安室透和贝尔摩德离开的背影。
他搀扶对方时手指沾了黏稠的血,尽管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是演戏,但零却是真的挨了一顿打。
“没事吧?”萩原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细致擦掉白山手指上的血,“放心,我们就是切磋,他伤得不重,就是装得像。”
“没错没错,我们怎么可能真打他啊。”松田也点头附和,“我们又没他犯罪的证据。”
白山眼圈一红,险些要哭出来,“你们真的没下狠手?”
松田/萩原:“没有没有,绝对不可能。”
“那就好......”他终于放心下来,又委屈抱怨道:“透哥以后肯定不能再和我联系了,都怪你们。”
松田:“别叫透哥!你跟他又不熟。”
萩原:“清辉,他是犯罪分子,关系还是断了得好。”
两人半搂半推的带着白山离开停车场。
酒店地下停车场很大,有数根承重墙和区分AB区的墙壁隔绝视线。
直到他们离开后又过很长时间,琴酒才从靠墙的姿势直起身,迈步走向另一个出口。
一根燃烧到尽头的香烟被随手扔在地上,皮鞋踩过,最后一点火星熄灭不见。
宽阔寂静的停车场内回响着琴酒一人的脚步声,但就在即将到达出口时,他停下脚步,看向身后的同时冷声说道:“出来。”
他看向的地方空无一人,但很快,有人从承重柱后走了出来。
“哟,阵哥。”白山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在琴酒手/枪上膛并举起指向他的时候,很识时务的举起双手。
“好久不见,你就是这么和我打招呼的?”
琴酒没有回话,微微侧头朝后看了眼。
身后停车场出入口,身穿黑西装的萩原和松田持枪瞄准了琴酒。
松田墨蓝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染上一层冷峻锐利的冰霜,“警察,我劝你最好立刻缴械投降。”
“出息了。”琴酒笑了声,心中则迅速思索起来。
波本是叛徒,这是陷阱?
但他这次过来并非任务,只是私心,波本就算是卧底,知道的也只是贝尔摩德的行踪,不可能是他的。
“我猜你肯定在想自己的行踪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白山得意洋洋的说着,“不得不说,阵哥你对自己现在的处境真是一无所知。”
只要琴酒随身携带工作手机,他就随时随地能知道对方的行踪轨迹。
在找贝尔摩德的时候,他就收到老爸的提醒,提前知道琴酒就在附近,之后演戏也是为了让琴酒放松警惕,再折返回来把人抓住。
琴酒落单的时候可不多见,又是在没什么人的停车场,这时候不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白山又朝琴酒靠近两步,在一个安全距离劝道:“外面也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阵哥,你今天就算变出一架直升机,我也能留下你。”
琴酒没说话,也知道白山说的是真的,既然他们早就知道他的行踪,那以白山公司的实力,想要往日本送点武器,简直轻而易举。
他如今身上只有一把手/枪,硬性冲出去不太现实,但想要留下他,还是太天真了。
心情有些古怪,琴酒本以为自己会愤怒,但没有,他说不上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但有一种想法是清晰的。
原来白山清辉也不单纯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