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姐争吵,所以最后闹得父亲出面把我带走,好把战场隔开来,省得天天闹个不停又没个结果。”谢岑儿顺着陈瑄的话笑了一笑,“后来长大了渐渐开始懂事,有些道理也能明白了,吵闹虽然少了,但感情终究是单薄而脆弱的,经不起风吹雨打,也承受不起任何变故。”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你在京中如何处置了你姐姐与韦家的事情,最后你的母亲梁氏也都不会觉得满意,是么?”陈瑄倒是很能从那些修饰性的话语之中抓住重点,“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让她来康都,亲眼看看自己女儿做出的事情,会更好呢?”
“不会这么觉得,那只会让妾身觉得烦躁。”谢岑儿看向了陈瑄,“陛下难道没见过不讲理的人?不管说了什么她便只是胡搅蛮缠,她说不出什么让人信服的理由,便只是哭闹着让你去听从她的意思,否则就要闹个没完,否则就是不孝。”
这话听得陈瑄脸上露出了一个心有戚戚的神色,他摇了摇头,道:“若是这样,那还是算了,朕最不耐烦与这样的人打交道。”顿了顿,他又忍不住笑了一声,道,“不过朕倒是很明白为什么你母亲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人,朕记得你父亲与朕闲谈时候说过,你母亲当年嫁他算是下嫁,彼时谢家是远远比不上梁家的,是后来你父亲带了兵马又赢了珠水之战,谢家才因为你父亲缘故成为了大家。”
谢岑儿皱了下眉头,这倒是她以前没想过的角度。
陈瑄看了她一眼,接着又笑了笑,道:“看来你是不懂这其中的奥妙,若是下嫁,那便是女家比男家地位高,自然而然,男家便要听女家的,否则她就有一万个理由吵闹起来,谁让她的地位高呢?这便是为什么如今娶妻嫁人讲究一个门当户对。”
.
谢岑儿顺着这话想了一想到是觉得的确是有道理的。
只是这道理——让她感觉到有一些微妙,因为在她记忆中,父亲谢应说起梁氏,大概基调都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那种恩爱,父亲谢应没有过妾室,她与谢岫兄弟四个都是梁氏亲生的,谢家的一切似乎和高娶低嫁什么的这一类嫁娶规则不相干。
但陈瑄这么一讲,就好像是让一个爱情的神话破灭了一样。
.
“或者是事实,但是这话却实在太不好听了一些。”谢岑儿嘟哝了一声,“按照陛下这么说,一切都不再是感情,而就是利益了。”
“有感情在的时候,就不用去计较利益。”陈瑄很坦然地笑了笑,“不管是什么关系,双方要是开始计较利益,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必然就已经完全消失。”
谢岑儿忍不住叹了口气,正想要说什么,忽然看到前面草丛中有个五彩斑斓的山鸡扑腾着落下了。
“陛下,我们来比这个吧?”原本围猎就是为了散心,谢岑儿很快就决定把猎物放到最前面来,她兴致勃勃从自己箭囊中取了箭矢出来,又拿起了弓对准了那只山鸡,“陛下先还是我先?”
陈瑄也看向了前面的草丛,他立刻便也把刚才的那些话丢到一边去,他摸了摸自己的弓,老神在在道:“你先来,若你射不中,朕给你把这花里胡哨的大山鸡射下来,让你养在宫里。”
“陛下看好啦,妾身箭法是很准的。”谢岑儿屏住呼吸,对准了山鸡的位置拉开弓。
咻的一声,长箭离弦,直冲着草丛中的山鸡而去。
几乎就只用了一秒,草丛中的山鸡扑腾着嘎嘎叫着飞了一段,翅膀上正好是谢岑儿的那支箭,它飞了没多远又落了下来。
“看看!我就说我可以的!”谢岑儿眼睛发亮了。
陈瑄脸上也露出了欣赏:“看来刚才那兔子的确是你自己猎到的,不是有人放水。”
“陛下小看妾身哦!”今天一共猎到两个猎物还都是活的,谢岑儿决定不和陈瑄计较了,“陛下现在不能嘲笑妾身,毕竟妾身今日猎到了兔子和山鸡,但陛下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