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火,这事和这个孩子不想干。”
“是啊,消消火,我媳妇不会说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李兄弟,你家小子在你和杜娘子病时忙上忙下,没有调皮,这事真是意外。”
李德志不是糊涂的杜氏,他很快认清形势。
他的脸上立刻没了怒意,笑道,“多谢大家点醒了我,不然就错怪了好孩子了。哎,也怪我,平日只让我那婆娘管孩子,见她常常打骂,只道是孩子顽皮。我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从来不舍得打他。”
李德志将话说的很好听。
众人对他的话还是相信的,李德志是厉害,大家都惧他三分,但也确实没见过他打孩子。
赵煜心中嘲讽,面上乖巧与平日无异。
李德志腿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又吃了让人瞌睡的药,不一会儿便坚持不住,刘家村的小伙子将他抬进了杜氏死的那间屋子休息。?
这屋子是赵煜收拾的,在李德志闭上眼之前,还听到村里人夸奖赵煜。
因这事平息的很快,大家又还在李家,便没有人闲话,李妙妙回来后也并未听说。
忙碌到深夜,灵堂才搭好,大家烧了一炷香,便要告辞。
张大娘见李妙妙和赵煜,两个小孩子乖乖巧巧跪在蒲团上烧纸,颇为不忍,拒绝了儿子的劝说,陪着两人守灵。
张大娘陪着守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夜终于坚持不住,回家休息了。
其他媳妇婆子,没有她这么好心,更忌讳杜氏死得邪门,并不敢留下守夜,天还未全黑,纷纷告辞而去。
灵堂里只剩下李妙妙和赵煜,他们昨晚守了一夜,今天白天睡了一天,两人现在都没有睡意,分别跪坐在两个蒲团之上。
这描述并不准确,跪坐的是李妙妙,而赵煜则是有跪没有坐。
他身子小小的,背却挺的很直,若李妙妙见过这个世界的世家大族子弟,再看到赵煜现在的样子,定会觉得自己的崽比那些世家大族更像世家大族。
现在的李妙妙,只觉得自己崽崽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格外的好看有气质,莫名就让她更喜欢了。
刚刚有外人在,李妙妙其实跪的也很规矩,为了让自己和崽不难受,她还用了异能。此时没外人了,她可不耐烦跪了,从跪变为跪坐,又变为盘腿坐。
突然有凉风从屋外吹进来,掀起了灵堂上的白布,桌上的蜡烛也跟着晃动,黑漆的棺材里有杜氏的尸体,鬼气森森。
赵煜身形未动,一点也没有被吓到。
李妙妙对此更是无感。有没有异常,小妙第一时间就能察觉,这只是一股自然风而已。
只是这风怪冷的,她怕崽冷,更不想崽崽继续跪着,于是慢慢移动到崽身边,伸手抱住了他,让他跪坐下来。
赵煜一僵。
李妙妙以为吓到他了,连忙说,“不怕不怕,姐姐在,什么事都没有啊。我们坐下来,别跪着了,人都走了。”
赵煜满头黑线,这女人刚刚挪动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感觉,他没有被她吓到,而是不习惯被她从背后抱住他,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早知道她这么得寸进尺,就不该任由她胡来。
此时此刻,东屋。
李德志今日没有喝药,到了这个点依然精神的很。
屋里没有点灯,他望着窗外的月亮,细细回忆当年。
当年自己是如何暗中结交贵妃娘家的下人,如何认识杜氏,他与杜氏的儿子又是如何被选中,自己是如何偷偷瞒着贵妃存下证据,如何与贵妃的人周旋保住自己和杜氏的命。
之前的事,他都做的很好,直到他受伤落下残疾之后,事情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
如今杜氏居然死了,这无疑让他坐立难安。
他反复回想受伤前后的事,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虽然他找不出证据证明如何不对劲,但以他武人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