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再加上身子不太舒服。
如今躺着稍微舒服了点,但还是没醒,肖坤喊他的时候稍微有点儿意识。
肖坤的动作轻轻的,将奚容半抱在怀里喂他吃东西。
他哄人的声音特别的轻,“容容,吃东西了,来,张嘴。”
奚容的身材对比肖坤来说很是娇小,单薄的背脊贴在肖坤的胸膛,家里没有那么高的枕头,躺着终究是不好吃东西也容易呛着,只能抱着他。
生怕奚容醒来了发现他是这么靠近他,因此抱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喂东西的时候也格外的轻。
奚容好在是没有完全清醒,但吃东西却是吃,也许是肖坤哄得很好,调羹到了嘴边,奚容口懂得张嘴。
吃了小半碗奚容就不吃了。
他生着病,没什么食欲,吃了几口算是垫着肚子。
肖坤把碗放在一边,抱着奚容坐了一会儿,怕他不消化。
然后才慢慢的让他躺在床上。
吃了些东西,肖坤稍微放下了心。
又去看了看药,快了。
最终是先盛出一小碗药来喂奚容。
这一次奚容却是没有刚才那么配合。
许是药太苦了,很艰难的才给奚容喂了下去。
再想喂一些,奚容已经闭口再也不吃。
肖坤担心他药没吃够病好不了。
但好在后半夜的时候奚容开始发汗,渐渐的退了烧。
又喂了一次粥和药,奚容的状况好了点儿,这才稍微打了个盹。
天还没亮,肖坤才刚打了个盹,门就被急急的敲响。
他这儿里村里很远,别说晚上了,就算白天也很少有人来。
这种大半夜的有人敲门实属难得。
门敲得又急又响,吵得要命。
肖坤眼眸冰冷盯着门的位置,他将镰刀放在门口去开门。
这年头出什么恶事都可能,这么大半夜的,如果是山匪或者是贼人,屋子里只有他一个还好,还有奚容,如果有人敢行凶,他一刀能把人宰了。
他冷冰冰的问:“谁?”
外面的人终于喊了起来:“肖坤!你是不是把容容藏在里面!?”
肖的眼皮一跳,他想起了这是谁了。
奚容旁边宿舍的人,是个男人,叫杨胜。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觊觎奚容的人。
奚容本来每夜都要回宿舍的,今夜没有回去杨胜就有点着急了。
因为奚容被那大块头男人哄骗,总是在他家里吃饭,每每都会很晚才回去。
今天晚上杨胜以为又是和平常那样只是晚些回去。
可他等了又等,等到差不多凌晨一点了,染还没有回去。
他终于有些着急了。
连忙打着手电筒出来找,生怕奚容出了什么事。
十里路本来就要走很久,杨胜的直觉就是奚容被肖坤骗在家里没有回来。
那男人高高大大生得粗鲁至极,皮肤黝黑无比,手臂上的肌肉、身上的力气,他一旦起了坏心思奚容根本不能从他身边逃走。
奚容那么漂亮那么可爱,谁不喜欢呢。
更何况着男人一双眼睛只在奚容身上,几乎没移开过,什么心思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野兽似的村里的男人,可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
要是把奚容关在破旧的屋子里、在高粱地里,在玉米从中,那海浪一般的大玉米地,人在里面喊破嗓子都没有人知道。
更何况十里湾这么远,很少有人路过,谁知道这下贱男人带着奚容每天出工在做什么。
正常人会每天接送别人吗?
村里的男人连媳妇都不这样接送的,他如此殷勤,每日来回二十公里小心的护送奚容,要是没什么心思,他就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直奔肖坤家里。
大半夜的急急敲起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