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魏章。
可不仅让魏章逃脱了,还抓住了他。
这是什么怪物?强得像鬼一样,不怕疼一般,浑身都是血,却面不改色的与人笑谈。
奚容脸色苍白,声音轻轻的,“你说。”
他从来是给人奇怪的错觉,明明格外冰冷的一个人,明明是心思狡诈,总是令人无法控制的让人将他往好处想。
比如此时,奚容离魏章很近,奚容是声音那么的轻,瞧不见奚容的脸,不知道他是什么神情,他说“你说”的时候,竟像是十分温柔。
魏章忍不住垂首、更近一些看看奚容的表情。
他美丽的未婚妻脸上并无温柔之色,却是十分害怕,脸色白到吓人的程度。
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煽翅般微微颤抖,眼尾红红的,仿佛再凶一点就要哭了。
身上好香。
方才在床上,浑身的香味,都被那男人闻尽了吧?
如此一想,又有些愤怒了。
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我是魏章!”
奚容还在固执的否认,“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若是不否认,刚才就是故意要杀他。
若是否认,他方才的行为才是正常的,因为家里进来了刺客才会让家奴杀了他,如今他和魏章和亲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他杀了魏章等同于杀了自己的未婚夫。
魏章摸了摸胸口,想把那信件摸出来给奚容看,可一摸摸了个空,他换了身衣服,信件都在家里了。
如此没有任何证明,光凭一张嘴。
但是也有办法证明的,比如一身的行头比如他的腰牌。
可这些都不能绝对的证明,不知是急切的想要证明什么,或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他突然笑了一声,“我是有办法的。”
话音刚落,奚容感觉到身体腾空了。
魏章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掠过墙,飞了出去。
哑奴等一众侍卫紧跟其后。
他身上的血流了一地,在街上仿佛犯了凶案似的,惹得众人一阵惊呼,他的副将瞧见他满身是血的归来,怀里抱着的人不知是死是活,身后一大群在在追他,连忙喊道:“大胆贼人!竟敢当街行刺将军!”
长安城内不少人是认识魏章,也认识副将,副将本就是带着人,如今归来长安,魏章身边跟了些精兵回来,以为那皇帝老儿兔死狗烹,派人来杀魏章,一伙人连忙把哑奴等人截住。
奚容往后一瞧,已知自己如今是魏章手中鱼肉。
魏章偏偏是飞檐走壁的跑,走着险路,非得高高的,不仅将奚容染了一身的血,还惹得奚容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贴着他往他怀里缩。
魏章弯着眼睛大笑起来,“怕什么怕,好好搂着你男人,往后都带你飞几次就不怕了。”
他觉得小殿下柔柔弱弱,就是整天窝在院子里和家奴鬼混的因。
他顾不得身上的伤,竟不觉得一点的疼,只觉得胸口软乎乎的,他漂亮的未婚妻靠着,那可比杀了敌人的首领还要飘了。
还想多带人飞一会儿,但无端的感觉到奚容好像在发抖。
他心里一咯噔,连忙把人搂抱进府里。
迎面而上是老管家——
“大夫!快请大夫来啊!侯爷你怎……”
老管家和鸡飞狗跳的下人被甩在了身后,管家根本没看清楚魏章抱着什么人,只见他急得不行似的把人搂进了房间。
“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连忙把人放在床上,魏章本来是弯着眼睛想说说什么,或是吓奚容一顿。
但一瞧,心脏突然抽了一下。
“你怎么了?”
他那漂亮娇弱的未婚妻一头绸缎般的黑发铺散开在床上,衣衫被搂抱得皱巴巴的,软成了一滩水,躺在他的床上。
但是浑身在发抖。
魏章将他一双纤细雪白的手放在手心里,凉得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