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眼睛真是像宝石一般的美丽比他要矮半个头,看人的时候微仰,特别真诚特别乖,直看得人心软成一片,仿佛他是唯一能帮他的人。
可是他帮不了他。
奚大人已经死了。
颜俞京的眼睛不敢看他,只哼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瞧瞧你抓的,把我抓得跟花猫似的,脑袋上的窟窿还能说是不小心摔的,脸上这几道抓痕也能骗人说是自己摔的吗?孤这几天要被人笑话死了!”
第二天顶着一脸的抓痕和脑袋上包扎的窟窿去与人议事。
外边都在传太子殿下的侧妃娘娘及其凶悍,才进门两天就将太子又打又抓,太子还对外宣称是自己摔的。
好些臣子都是前朝的人,都认识奚老爷,甚至有不少家中有女儿的曾想要把女儿许配给奚容。
太子对外并没有说是谁,除了张鹤,谁都不知道他的侧妃是什么模样、什么姓名,只知道是个大美人、是只小野猫,说太子殿下可终于开窍了,就算是个侧妃也好,从前孤零零一个人,总是十分偏执做些疯事,像把悬在众人头顶的刀一般让人背脊发寒。
如今倒是温和了不少,性格也平稳了。
若是早一些纳了这侧妃,多少像个正常人,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虽说天下乱势早就形成了,也不至于让太子做这个千古罪人。
奚容见他生气了,连忙抓住他袖子哄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每天都给你上药了,你可以原谅我吗?我陪你踢毽子好不好?”
前段时间见太子在踢毽子,奚容以为他喜欢玩这个。
颜俞京哼了一声,“谁要玩这个,都是你和你那狗奴才玩剩下的!”
原来打听了奚容的喜好,以为奚容喜欢玩踢毽子,后来知道是他和支魈玩的,从此之后颜俞京碰都不碰,一想起这个就生气极了。
说完这句话好一会儿,没听见奚容出声了,他以为自己把话说重了,声音又稍微轻了一点,“踢毽子早就不想了,我想看你吃饭。”
奚容苦恼的皱起了眉头,颜俞京凉飕飕的说:“不是要我原谅你吗,连吃饭都不愿意?”
不是奚容不愿意吃,是一点也不好吃,就像之前奚府的饭菜一般,京城的世家子弟都吃些这种东西,又清淡又滋补,做的是药膳,一股大药腥味。
奚容硬着头皮吃了两口,实在是吃不下了,说要吃点心。
太子连忙让人上了殿下,笑道:“一天到晚吃这些零嘴,怎么能吃得下饭?”
说是真说,但是点心蜜饯或是瓜子腰果全部让人上了,这天下午恰巧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一直在屋里陪着奚容嗑瓜子。
他突然说:“若孤不这样做,天下立马也要四分五裂,孤不过是占个先机,也更能保障这一带百姓的安危,容容,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奚容心想,你大错特错了,害得我没有放榜,我都不知道我考得怎么样,十年寒窗苦读就这么被你毁于一旦。
你还把你爹杀了,这是人吗?
奚容到底是官宦之家长大的孩子,十分懂得如何打太极,“这种事我评判不了,我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哪能知道这么多呀。”
太子认真看着他,声音很轻,“如今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你便以这样的身份来评判。”
奚容心想,就那么喝了一杯酒,可比他过家家还简单一点,一无司仪证明,二无宾客,连父母亲眷都没有,怎么就算成了姻缘?
真是可笑。
奚容纠正说:“是妾。”
太子愣了一下,小声的说:“也没什么两样.......”
他见奚容把脸转过去,以为他生气了,连忙哄道:“你别生气啊,这只是临时的,之前你不听话便是唬唬你,如今你乖乖巧巧,便当孤的太子妃,将来可是皇后。”
呸。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