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支魈的手一僵,慢慢退了出去。
奚容在浴桶里心脏狂跳,拿着汗巾自己搓了两把,囫囵一顿洗,连脸都没洗干净,最终是支魈又打了热水帮他洗脸。
洗完脸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把这事全忘了,他的二叔三叔四叔都来家里吃饭,他的堂弟已经九岁了,乖乖的跟在他四叔母背后怯生生的看着他:“哥哥。”
奚容没有兄弟,这算是唯一一个很亲的堂兄弟,乖乖的样子,奚容连忙给了两颗支魈给他做的糖。
小堂弟吃得两眼放光。
四叔说:“快谢谢哥哥,沾了哥哥的光,将来也要考个状元!”
小堂弟万分崇拜的看着奚容,仿佛奚容已经是状元郎了。
一顿饭把奚容捧上了天,奚容还喝了一点嫰甜酒,十分的高兴。
那甜酒虽然不醉人,但有些微醺,他是奚家的嫡长子,本来礼仪就很得体,今天很爱表现,把几个叔叔哄得乐开了花。
奚家几兄弟本来并不亲厚,奚老爷是嫡长,其他都是妾室所生,嫡庶有别,奚老爷一般都看不上他们,但到底流着奚家的血,有什么事好商议,这一顿饭下来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
因为奚容很有礼貌,也没有怎么薄待几位叔叔,他将来必然是奚家的掌权人,他的态度可以觉得他们以后的生活。
走之前小堂弟还特意和他说再见。
一顿饭下来几乎成了他的小迷弟,估计那小孩还不明白,大堂哥只是考个试而已,还以为他当了状元了呢。
吃饱喝足,支魈伺候他洗漱,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换上了柔软的睡衣,一点也没有睡意。
又是大冷的天,没什么好玩的,支魈把被子里塞了热水袋,在床前点着炭火,给奚容取暖。
房间里的灯光并没有点那么明亮,有些昏黄又很是温暖。
支魈单膝跪在地上悉心帮奚容摆弄炭火,奚容一瞧,第一次发现他竟然长得很俊。
他像影子一样在身边每日陪伴,存在感很高又很低。
高到奚容离不开他,低到发觉不了他在个独立的人,仿佛属于他的左膀右臂。
奚容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他。
支魈这一年的个子又长高了许多,曾经在天香楼里遇见的过的大块头精兵都能比过,他体格相当的好,肩宽腰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形,既不宽厚,又不单薄,穿衣服像个衣架子似的,光是站着那儿就很有气势。
竟也生得一副好相貌,越是长大越是沉默寡言,奚容已经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奚容垂眸看着他,“你坐在凳子上,给我看看。”
支魈眼皮微动,连忙拿了把凳子放在床边,坐在那儿给奚容看。
奚容仔仔细细端详他,觉得支魈听话得不行,比一般的书童都要乖,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从来没有拒绝过。
奚容的心像猫抓似的,想起考前看见过赵鑫和他书童在角落里亲亲,看着就让人心痒。
也许好多公子哥都这样,就他整日读书,小书童的作用没有发挥完,说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笑话是土包子。
奚容说:“你去仔仔细细漱个口。”
支魈的心在这一瞬间狂乱的跳了起来,他的耳朵霎时间红得跟火烧似的。
他忙不迭的从凳子上起来,连忙去外头漱口。
支魈也有单独的房间,他跑得太过匆忙,差点把门都撞坏了。
连忙把屋里收起来的最好的牙粉拿出来出来,仔仔细细漱了口,用毛巾用力的搓了搓脸,甚至脱了衣服冲了个凉水澡,拿着皂角急急的抹了一遍,搓得干干净净,一桶水冲下来,又火速擦得干干爽爽。
从柜子里拿出前些日子买的新衣服穿上,将头发放下了好好梳了梳。
这才匆匆的去了奚容房里。
又怕自己的呼吸把人吓到了,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等呼吸渐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