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的客栈,一进门就觉得不同寻常。
她飞速奔向二楼,在自己房间里看到了倒在蒲团上的白衣青年。
他面如金纸,身上都是血,小黑狗围着他不停地叫,看到红蓼后松了口气。
“大王!”他一路跑来,“您可回来了!再慢一步这小白脸就死啦!”
“怎么回事??”
红蓼紧张地将慈音抱起来,他昏沉沉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但其实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糟糕。
这甚至是好事,体内染了魔毒妖毒的淤血吐出来越多,对他的伤势越有帮助,只是看起来有些骇人而已。
不过他这会儿确实是昏迷了,所以红蓼的问题他回答不了,也不能安抚她。
狗妖又把他当凡人,看这架势就以为他死定了,不免咋咋呼呼。
“我睡醒过来就看到他浑身是血地躺在这里!呜呜呜呜呜,可真是吓坏狗了!”
小黑狗挤到红蓼身边求安慰,可红蓼现下哪里顾得上他。
她尝试用灵力给慈音疗伤,但刚碰到他的灵脉就被一股强横的力道给赶了回来。
她愣住了,再想尝试,毫无疑问地又失败了。
“怎么回事,我的灵力送不进他的身体了!”
狗妖拿鼻子嗅了嗅,他连人形都没办法恢复,只能靠猜测:“莫不是拖得时间太长,体内妖毒魔毒攻心,彻底占了他的身子?”
红蓼闻言更慌张了:“也,也没多久啊,不就五六七八十来天……好吧是久了点,可是……可是……”
火海真的吓人,她真的害怕。
“咳咳。”
慈音忽然在她怀里咳了起来,眉头皱着,人像是要醒来。
红蓼下意识将他抱紧,他一睁眼就看见了她眼圈发红紧咬下唇的样子。
想到自己此刻模样,她怕是十分担心,这种模样也算是预料之中。
慈音也没挣扎着起来,就任由自己靠在她柔软芬芳的怀中,又柔又冷的黑发铺了她一身,沙哑的喉咙里发出安抚的声音,用唇形简单说了句【我没事】。
他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可红蓼心里就是更难受了。
“我……”
她想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想提银幽花的事,又不敢说。
慈音静息片刻,抬手分开她的齿与唇,干净温凉的指腹轻柔地摩擦过她的唇瓣,为她缓解咬痕的疼痛。
【只是看起来可怕】
他另一手在她腰侧写字,红蓼浑身都麻了,连呼吸都屏住了。
小黑狗在一边看着他的操作,完全傻眼的模样。
【但真的没事】
慈音每写一句,红蓼的气息就更不稳一分,她身子僵在那,唇瓣开合半晌,终是说出了:“银幽花……”
【不需要】
红蓼分辨出他说的三个字,再一次愣住了。
虽然她确实不敢去,一直在犹豫,可他说不需要,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看起来都快死了,却一直在安慰自己,说他没事,说他不需要,他怎么可能不需要?
是怕她再去冒险吗?所以干脆说自己不需要了?
红蓼眼圈更红了,一时意气地想说什么,却被慈音按住了唇瓣。
【哪儿都别去】他慢慢用唇形说【就在这里待着】
……他果然是不希望她去摘花!
如果他强烈要求她去,拿身子已经给了她的理由迫她兑现诺言,她可能还不太情愿。
可他这样推拒,一直说自己没事,她反倒坐不住了。
慈音方才也是勉强醒过来,就是怕红蓼乱想乱来,嘱咐完很快就昏过去了。
这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他灵府内的仙根在强迫他进入忘我状态好好休息一下。
红蓼吸吸鼻子把他抱到床上去,自从成了狐妖,她这力气真是绝了,抱起个男人来轻轻松松。
轻手轻脚将他放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