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蓼决定在出发前往魔界之前都不再搭理慈音。
进了屋看都不看他,躲到一边去自己琢磨着修炼疗伤。
就要出发了,得把身上淤塞的经脉调息一下才行。
也不知原主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又是天狐至宝又是毒还受了伤,难不成……因为法宝是偷来的?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否则她不过一只刚七尾的天狐,怎会手握一看就非常珍贵的天狐秘术。
今日出去的时候好像听到什么妖族悬赏令,她心中不由突突直跳。
不会赏的就是她吧?
会不会有画像?都修真了,如果有的话肯定还是很高级的画像,栩栩如生。
得亏她今日回来得快,怕相貌招蜂引蝶惹麻烦特地伪装了一下,要不然……
红蓼猛地睁开眼,后怕地捂住了心口。
她的响动也令慈音从入定中醒来,双方下意识看向彼此,又不约而同地一起转开,过了片刻,红蓼不甘心地又瞪了回去。
这是还没消气。
慈音自袖中取出笔和本子,在上面写着什么。
即便没有书案,甚至没有像样的纸笔,他书写的模样依然仪神清寂,俊美出尘。
红蓼越看越是意难平,她觉得自己有点钻牛角尖,但她钻得心甘情愿,这不吃上一口,就这么放走了,她得抱憾终身。
正思索着,慈音写完了,洞府内部不算大,他甚至不需要起身过来,她便能看到本子上的内容。
看完之后,心直接凉了半截。
【不必再寻银幽花,天亮我便离开】
……连银幽花都不要了。
红蓼眼睛本就红,这会儿更是似要滴血:“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转瞬到了他眼前:“就这么避我如蛇蝎?”
慈音神色平淡,安静而稳定。
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若知道他的身份,就该明白,他能容忍迁就她至此,可绝对称不上避如蛇蝎和讨厌。
但凡换一个人换一个情境,胆敢如她所为,早已被处以极刑。
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红蓼,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目前的行为无异于在坟头蹦迪。
她甚至觉得自己有必要打压一下这个凡人嚣张的气焰。
这是在修真界,不是现代法治社会,如今六界混乱,以实力为王,他凭什么这么气人?
红蓼咬咬牙,一把将他扑倒在地,慈音后脑重重摔在地上,还好有毯子垫着,饶是如此,没有修为护体的他还是有些头昏脑涨。
就这么一会儿,红蓼已经俯下身来。
“是不是真当我好欺负。”
她声音很低,甚至有些沙哑,妖娆的狐狸眼含着水光。
他想说没有,视线还有些模糊,不太看得清她,手抬起,因没力气也做不了什么反抗。
当真是任人宰割,任君采撷。
这种感觉很不好,慈音紧蹙眉头,神色冰冷,周身气息压抑,红蓼却不管那么多。
“我救你还救出仇来了是吗?”
她抓着他的衣襟迫得他微微起身,自己也跟着起来一点。
他视线终于清晰了一些,将她凌乱的发丝,精致的五官尽收眼底。
她的唇咬得很红,似熟透的浆果一般,白皙如绸的肌肤暴露在单薄的衣衫下,紧紧贴着他,滚烫的温度传来,慈音拧眉想说什么,可红蓼的行为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她紧盯着他,视线依次划过他的下巴,唇瓣,鼻尖,最后落在那双给人无尽压力的眼睛上。
他看着冷淡、自律且镇静。
明明双方眼底都没什么情动,可气氛就是无端的炙热暧昧起来。
红蓼呼吸顿了顿,眼睫轻颤,嘴唇轻抿,突然就吻了上去。
不是浅尝辄止贴一下就放过的吻,而是嘬了一下他的唇瓣,亲出了声音来。
上次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