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色迷人心, 这贾珍说的出那话,也做得出那事儿。
贾珍在这一道上最是积极了,先是派人以关心妹妹的名义, 来莲姑观观察了好几趟, 虽然都被莲姑观的道婆拦着没有进去。
没见着惜春的影子, 这贾珍却是知道这莲姑观和别的尼姑庵道姑观没什么两样, 都是些女人当家,每日起做都很规律。
掌握了莲姑观作息时间,贾珍这天夜里带着两个随从就来了, 他们打算悄悄的从后墙翻进莲姑观去,他们商量好一个随从先翻进去, 另一个在外面当垫背托着贾珍翻进去。
第一个进去的随从动作很快, 可他刚一落地, 不知道踩了个什么, 当他调整姿势准备接在墙头上的自家老爷时, 他踩到的那东西“嘭!”地一声炸开了。
不止这一声响,接连又是几声同样震天的响动,整面墙都倒了, 而作祟的三人也被压在强底下, 两个随从是直接没了的,贾珍却还有些气儿, 在那小声哎呀地叫唤着。
“什么声响?”听到响动, 莲姑观的人都穿好衣服出来查看,守夜的道婆看到那场景不敢上前,直到来请示甄英莲。甄英莲叫其他人在屋子里不要出去,她亲自去查看了一番。
甄英莲到了“案发现场”看到自己道观围墙下还能哀嚎的那一人,甄英莲是不认识贾珍的。“不知道是他幸运还是我改良的这地雷威力还不行。”
甄英莲摇摇头, 朝天放了一个信号烟花,这是和圣上卫戎部.队里的亲兵联络的,看到这烟花的人自然会来处理这件事情。
甄英莲回到屋里,“没事儿,就是有老鼠想偷油,触发了我在墙边布置的防范的阵法,弄出来的动静。”
嗯,这话也没错,布阵是属于道家的学术内容,就像看风水一样。
“原来如此。”道婆们都了然,但才来没多久的惜春却不知道,看她迷茫的眼神,离她最近的道婆说道:“这到了秋日里,就有些蛇鼠找地方安家过冬,仙姑担心这蛇鼠进来吓到人,就在道观后围布上了阵,防范它们进来。”
“那这驱赶的声响也太大了,是爆竹吗?”惜春问道。
“差不多,就是那些蛇鼠着实不小心,把墙也弄塌了,砸在了里面,我已经超度了它们。”甄英莲面色平静的说。
惜春听了,也低头念了几遍往生经在心里给那不小心的蛇鼠超度一番。不过她不知道,那所谓的蛇鼠里,有她的亲哥哥。不过知道了,依着她的性子,也就说一声“活该”吧。
“不过它们破坏了墙壁也破坏了阵法,等明日里我找负责工事的人来修理了,这段时间你们先不要去那边。”甄英莲嘱咐到。
而甄英莲口中所谓的负责“工事”的人不用第一天就来了,动作迅速又安静,天亮前就全部处理完了,等惜春做了一晚上的功课(打坐念经),在出来就已经看到五六个精壮的小伙儿在重新垒砖砌墙了。
因着墙壁倒塌,修整少不了嘈杂声,白日里甄英莲和惜春都到白鹤观去做功课。
惜春没什么意见,她现在是真正的世外之人,那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念道德经”的存在。
而在莲姑观之外,却是另一番光景。
宁荣两国公府所在的街巷里,消息灵通的在说着悄悄话——
“听说了吗?宁国公贾珍夜里死了?”
听到这消息的人是不信的,“这话不能乱说呀,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见他们家门脸挂白布,也没见有披麻戴孝的。当年他家一个年轻的儿媳妇死了,都弄的整个京城车马堵塞,好不热闹的。”
“没准确消息我能说?我姨家表兄弟就在这宁国府值夜。”说贾珍死了的人信誓旦旦的说。
“这事儿就在前儿夜里,三更天的时候,那宁国府的大门就被官兵敲开了。我那兄弟哪见过那架势,以为是要抄家来了。可打着灯笼再一看,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