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的谈资,只要有点政治觉悟的人,自然懂南安王府原先的好算盘是什么。
学子们最是愤世嫉俗的,更何况这是一群刚金榜题名,春风得意的学子,对那打了败仗却算计普通人的南安郡王那是相当的看不上,文人骂人那是一个气人又有文化,甚至那弹劾南安郡王的折子都堆了有一扎高了。
圣上第一次看那些文人骂人的话那么舒爽。
而在那南安王府确实另一番景象,接到圣旨谢恩后,南安太妃直接就站不起来了,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她的一番好算计落空,自己的女儿终究还是要远走他乡。“如果放榜那日我不做那榜下捉婿之事,是不是我的女儿就……”
南安太妃懊悔着,其实她不知道,即使她不如此,依着现在圣上在军中的势力,和南安郡王在西海沿子的表现,不管是谁去和亲,南安郡王回来都要因为战败被削掉爵位的。
搁以前,圣上不会在意和亲会葬送哪个无辜女子的未来,可现在,你南安王府又没能力又自私,拉别人跳火坑却自己享受天伦,凭什么呢?你可不姓皇。
贾府里接到赐婚圣旨的也是惊讶,这贾家的人接了旨,着贾琏去问那宣旨的太监,如何操办这婚事。
那太监拿了贾家的银子,却尖着嗓子笑着说:“这南安太妃的义女出嫁,和你贾家有什么关系。”
“啊,他竟这么说。”史老太君一拍桌子,“我贾家的女儿怎就与我贾家没关系了。”
“老祖宗莫生气,想来这个宣旨的太监不是咱家常与之打交道的,待我再使了银子,向宫里娘娘打探上一番。没得这样的大事,我贾家却成了不相干的了。”
“那你还不快去。”史老太君忙说,贾琏应下了,走公账上支了银子,而这银子多少用在了打探消息上,那是没有人知道了。
如果说这贾家掌权的男人里有一个看的明白的,那就是贾政了,圣旨上写的是他的名字,说的是他的女儿,这不就明摆着他们的动作圣上都看在眼里。
而从后宫贾元春那里传出来的消息,竟与那太监说的一样,后来贾府去南安王府那打听一番才知道,圣上派下来的人,盯着要南安王府将这两份亲事做得同样的规格,也就是嫁妆一样。
“这嫁藩王和嫁进士同等的嫁妆,难不成这个排名十五的进士得了圣上的青眼,以后造化堪比状元郎不成?”
可就在众人以为这冯渊是要有大造化的时候,朝廷给这批进士的任命也下来了,“大造化”的冯渊被任命为岭南知府。
别看这一下子就成了知府,这岭南是哪里?但凡知道苏东坡的都知道他那一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苏轼去岭南那是被贬下放,这一对比……
众人都觉得自己看走了眼了,然后觉得圣上对南安王府的迁怒都迁怒到了冯渊这个“义女女婿”身上。
可这些读万卷书不行万里路的人,忘了苏东波已经距今几百年,而岭南已不是原先的样子。
冯渊对去哪里没有概念,只觉得他能一上来就是一个四品的官职,那可是比比他排名靠前的好几个人品级都高的。经人提醒他要去的岭南就是苏东坡的岭南,反而觉得苏东坡都能活的那么自在,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远离了京城,也就少些痴想吧!到时候与那贾家的小姐好好过日子吧。”冯渊感慨道,他自从被赐婚后,也去了解了自己要娶的人,贾府还很通情达理的让冯渊和探春在婚前见上了几面。公府的小姐,即使是庶出也比一般人家的要好的多,冯渊很是满足。
而贾府里的贾探春呢,豪爽伶俐的三姑娘对于她身上发生的婚事上的这一系列“变故”,已经有了些麻木了。
探春有时会拿着当年贾宝玉生日宴上她摇中的那根杏花签愣神,那签上那“得此签者,必得贵婿”还在,往日里姐妹们的玩笑声回响在耳边。“这贵婿,贵在哪儿?这杏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