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那个叫英莲的丫头给宝玉讲了外面的什么茶花轻茶花重的故事,引得他这样了?”老太太听完宝玉身边的丫鬟回话,气的直拍桌子, “去把那丫头叫过来, 我要亲自问话!”
甄英莲一早就被甄老太太院里的嬷嬷叫了来,她觉得奇怪, 那嬷嬷板着脸, 任由她怎么问都不告诉她甄老太太叫她去什么事儿。
到了甄老太太院里, 老太太也不见她,下人把她请到隔间的坐着,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你们说老太太要见我,来了却把我关在这里,怎么,甄家要搞监.禁不成?”
甄英莲坐不住了,起来要出去,赶巧她走到门口,那个一开始去叫她的嬷嬷又来了,她手上捧着一摞书,冷笑着对甄英莲说:“英莲小姐,这就请吧。”
原来, 甄英莲坐着枯等的这一个时辰,那个嬷嬷返回菡萏院去抄检了一番, 整个院子里所有的地方都翻出来, 包括这七八天来伺候甄英莲的他们甄家自己的丫鬟婆子,那也是一顿拷问。而嬷嬷手上那一摞书就是没了封面的《醒世恒言》那些。
甄英莲到老太太院子里,就看在跪在地上, 低头哭的春桃,甄英莲上前看到她脸上还有一个巴掌,想要扶起她来,上面老太太就发话了“你也和她一起跪下吧。”老太太翻着嬷嬷拿着的那些书,越看越生气。
“呵呵。”甄英莲对甄老太太行了一个屈膝礼,“老太太安,我想来太太认差认了,我不是府上的丫鬟。”甄英莲能感受到老太太的生气,但说出来的话,只当老太太认错了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甄老太太将书砸到地上,“我甄家这些天待你不薄,一应都当我们本家的小姐对待,我那吃斋念佛的儿媳昨儿还和我看你合眼缘,想要认你当干女儿。可你呢,小小年纪当个中山狼,拿这些害人的书给我那宝玉看,又讲些不三不四的故事,引得他魔障,现在在床上烧得不知五六。你做下这等事,我让你跪下还不成?”
“宝玉发烧了就怪我,这是什么道理?何况,这些书也不是我的,它本来就在那个屋里。我来时下暴雨,只带了两身衣服,这满园子的人都知道,我与父亲是甄家甄钦差老爷又是写信又是派人请来的。”
甄英莲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比前面大,腰杆更加挺直,就是给这满屋子的太太小姐们说的,是你请我们来不是我们上杆子攀过来的。
甄宝玉的母亲石夫人因着宝玉发烧的事情,也对甄英莲没了好感,不过她倒是信她的话,她想到去年宝玉身边的小厮被老爷打发出去的事情,老太太不知道原因,她可知道,她现在心里有些打鼓。
石夫人不做声,那边拿着佛珠转动的陈夫人却呵斥道:“听你伶牙俐齿地狡辩,我们园子里怎会有这种书?”
“大太太、老太太不相信,不如下令整个园子里都抄检一遍,不就知道了。”甄英莲故意说道。她还真想看一通“抄检大观园”的好戏。她知道她的地方肯定被人翻乱了,自己的私人物品被动,她现在火气可大着呢。
甄英莲这话一说,屋子里的各人的脸色都不一样,有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有强装镇定的,有权衡利弊的,交头接耳说着“抄检”这个词。
这时候一个小丫鬟顶着屋内诡异的气氛,进来报告宝玉烧退了的消息,“老爷去看了宝少爷,还有英莲小姐的父亲,是他给开了副药,宝少爷吃下后退了烧的。”
“你退下吧。”石夫人听到自己儿子好了,又看看坐上的老太太,“老太太,你看这……宝玉也好了,要不就算了吧。”
“你是他的娘亲,你说算了,那就算了吧。”甄老太太顺着台阶下,她是不想抄检的,甄英莲“抄检”的话一说出来,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在她前面因为焦急乖孙没了方寸的心,这会儿冷静下里。
甄老太太还是对甄英莲教育道:“那么多人都说你讲了不三不四的话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