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人间烟火气中，周芊看着面前的施佳雯，指尖蜷了蜷。
她想起来自己手心的签名。
垂眸看的时候发现手心出了很多汗，那两个有些娟秀的字，慢慢变得模糊了。
周芊看着有了重影，变得黯淡的签名，心里很不舍。
她有些后悔。
应该让妖妖把名字签在别的地方，这样不会因为出了汗或者洗了澡碰到水之后消失。
她希望能永远看到这个名字，而不是一觉醒来，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找不到半点痕迹。
“你喝什么？”对面的施佳雯忽然开口问。
周芊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她抬眸和对方对视了片刻，飞快移开眼神。
“…都可以。”
她发现，有妖妖在的时候，她似乎就注意不到四周的人了。
就好像面前的人过于美好，所以其他的一切都成了衬托的背景，甚至让她的社恐程度都得到了治愈。
她眼里只看得到妖妖。
小迷妹像只可怜的小狗子一样，眼神躲闪却很清澈。
施佳雯笑了笑：“那喝奶啤？”
她最喜欢吃垃圾食品的时候，配上奶啤了，会觉得很清口。
周芊没喝过这个。
她怔了一下，点点头：“好。”
就很小声，显得乖巧又听话。
小迷妹这样，特别像施佳雯印象里刚来家中的表姐，给了她一种亲近感吧。
“我玩会儿手机啊。”
施佳雯纤白的手，拿起手机，点开了斗地主，招呼了一声小迷妹。
周芊就轻轻点头。
她的心跳到现在都还没平复。
整个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妖妖身上落。
见对方拿着手机，正低着头玩斗地主。
周芊指尖动了动，也拿起自己手机，假装点啊点的玩，可余光却一直看着她。
妖妖的脸，甚至比视频里看着的还要小。
巴掌大的脸，分布着精致的五官，是那种小说里很流行的小白花长相，但是她又有一双很媚的眼睛。
像是狐狸成精，眼尾微微上扬，形状略狭长，双眼皮的褶皱都很好看。
她坐在那儿不声不响，静静玩手机时，被口罩遮住了嘴巴。
只露出来平光眼镜后的一双狐狸眼，还有秀挺的鼻子。
周芊从来没有这样盯着一个人，这么不可自拔的看过。
她觉得这样看妖妖，有些失礼，毕竟谁会喜欢一个陌生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呢。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知道这样不好，就是不由自主的将眼神落到妖妖身上，堪称贪婪的看着人家。
也幸好妖妖在专心的玩手机，根本没有注意。
大排档的老板把两瓶奶啤放在了桌上，周芊沉默的拿过自己那瓶，然后拉着易拉罐盖子，轻轻揭开。
看着施佳雯还在斗地主，她顿了顿，把打开的这瓶推过去，递给对方。
自己又把没开封的那瓶重新揭开盖子。
她笨拙又生涩的做着这些，几乎是本能的想要为妖妖做点什么。
施佳雯一局斗地主结束时，垂眸，看到了桌上已经打开的奶啤。
她弯起狐狸眼，冲着小迷妹灿烂的笑了笑。
“谢谢。”
周芊耳朵都红了，小声道：“不客气。”
然后掩饰性的端起奶啤，往嘴边送，小口抿着。
她以前不太喜欢喝饮料，但才喝第一口奶啤，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坐在这里等烤串的时候，周芊还是感觉自己在做梦。
她今天真的好幸运，不仅见到了妖妖，得到了她的签名和合照，和妖妖说上了话。
她还…
她还能坐在这里，和妖妖像认识的朋友一样吃东西。
小迷妹脸上红晕明显，像是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