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打手一拥而上,乐悦笙站着不动,人到近前抬腿送一个窝心脚,那打手直飞出去,撞在墙上又摔回地上,烂面口袋一样,一声也叫不出。
其他人再不敢往上冲。乐秋风拾一根棍子,“各位——打架来寻我?”
楼主站起来,大声叫道,“卫栖——你且想清白,今日离了这里,休想再回来!”
男人昏头涨脑伏在乐悦笙肩上,闻言撑起眼皮,“你放开我——我不走——”
乐悦笙根本不听,拖着男人出了春风楼,掷在马上,自己一跃而上,足尖一点打马狂奔,片刻便到码头。
男人喝了许多酒,伤势复发又在作烧,被乐悦笙破布袋一样按在马上,大头朝下一通颠簸,五脏六腑直如翻江倒海,脚一沾地便扑在地上,抖心搜肝地吐。
乐悦笙不理,走到船前顿一顿足,“谁在这里?”
舱内一名白衣青年出来,看见乐悦笙吃一惊,忙行一个大礼,“问剑峰谢南剑拜见少掌教。”又问,“副掌教命我等秘密买船听吩咐,少掌教想是来看座舱?”
“不必看了,启程。”
谢南剑愣一下,“明日启程事宜已安排——”
“不,现在就走。”
“现在?”
“怎么了?”
谢南剑目瞪口呆,“副掌教说——”被乐悦笙扫一眼,立刻销声,“是。”
那边男人吐到枯竭,兀自止不住地干呕,折腾一时连抬头的气力都没了,仍是呕个不住。
乐悦笙看一眼,“把他弄到船上去,安排一间舱房。”
“……是。”
乐悦笙往驾舱走一回,除了外头的谢南剑,船上一共三名问剑峰弟子,余的尽是雇来的船夫。乐悦笙走去吩咐一回,船身震动,顺江而下。
谢南剑等在外头,“少掌教为何孤身一人?”
“乐秋风另外有事,晚点能赶上。”
“副掌教——”
乐悦笙一语打断,“我在此处,此处便是宗门,你若惦记师叔,趁早下船。”
谢南剑脸一白,“谢南剑悉听少掌教号令!”又道,“少掌教带来的人已经安置了,在底舱,只是那位公子不近人,我不好勉强。”
乐悦笙摆摆手往底舱去,进门便见男人伏在榻边,脊背一耸一耸的,还在干呕。他在外头早已吐空了,这会儿什么也没有,熬得脸红头涨,双目充血。
乐悦笙立在门上看着,“这半日还不算完,你是打算讹上我么?”
男人抬头,“乐少掌教,你要弄死我直接动手便是,何必零碎磨人?”
乐悦笙掩上门,挨他坐下,掌心贴在男人脊心,慢慢渡一股归元真气。男人终于止了呕吐之势,伏在榻边一动不动。
乐悦笙摸一摸他发烫的脑门,“你这人——前两日瞧着还挺凶的。谢平生来了怎么倒老实了?他让你回春风楼你就真回去?”
男人气若游丝道,“人家说了,奉乐少掌教之命撵我,我还不走么?”
“我撵你?”乐悦笙斥一句,“我需要费这个劲吗?两日不管,你就好去投胎了。”
男人半点不领情,哼哼唧唧道,“我落到这般田地,不是全托你的福么?”
乐悦笙理亏,只能闭上嘴。走去倒一盏茶,“起来,喝些水。”
“不要……恶心。”
“起来喝水。”乐悦笙重复,“回头脱水了,便要跟这花花世界作别了。”
男人伏着不动。乐悦笙更不商量,伸手将他拉起来,男人烧得浑身绵软,身不由主仰在乐悦笙怀里,被动灌下去一肚子水,止不住地犯恶心。
乐悦笙警告,“你敢吐出来试试?”
男人果然闭嘴,垂着头不言语。乐悦笙腾一只手,从荷包里摸出一物,隔过齿列塞入男人口中,只一碰触,急促的吐息便烘在乐悦笙指尖,滚烫。
乐悦笙多少有点心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