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两片地方并不会对他们的爱情有什么影响, 起码亚历山大如此认为,琴酒也如此认为,那就够了。
亲昵, 抱怨,生活的琐事和快乐都系在那根电话线上, 他们无话不谈, 但亚历山大很少说我想你。
琴酒以火箭般的速度上升, 然后获得代号,其实也就发生在三两天之内,乌丸莲耶给他派发了几个简单到不能更简单的任务, 他完成之后就得到了琴酒的代号。
“Gin。”
这古怪极了, 亚历山大第一次喊他的奥列沙不是奥列沙,而是琴酒这样古怪至极的代号, 甚至还有一个日本名字,更多时候被以为是在喊那个日本名字。
“阵。”
但这不是什么大事情,亚历山大愉快的抛弃了这种问题,多的是克格勃在成为克格勃的那一刻就改名换姓割断所有羁绊,成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琴酒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不影响他继续喊他的奥列沙。
“这边的人民……相当‘热情’, 落地的时候起码三个人试图摸走我放外面的钱包,但也有很热情的篝火与舞裙, 棕色的皮肤涂着不知道什么植物的彩色,奥列沙,你真应该看看的。”
亚历山大穿着一身相当符合这边气场的花衬衫, 天知道琴酒那边寒风带着落雪砸在窗户上, 而他还在擦汗, 甚至天都还明亮着。
“我很可惜我看不见,但是日本这边景色也不错,如果去掉那些讨厌聒噪的日本人。”
在日本待了整整一年,就算是琴酒也入乡随俗了,日本这边的景色确实不错,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也会开车去看些什么枫叶或者樱花然后吃一顿传统的日本餐食,然后用相机将这些景色记录下来,洗成照片,等一个合适的时候寄给亚历山大。
“你有用相片记录下来你看见的景色吗?”
电话那头,琴酒哑然失笑,他不知道亚历山大怎么会问他有没有用相片记录,但他确实记录了。
“我拍了许多照片。”
亚历山大轻松愉快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讲的话语普普通通,却好像一记重锤一样把琴酒的心砸了个七零八落,拾起来才发现每一片都密密麻麻的刻着亚历山大。
“我也拍了一些相片。”
瞧瞧,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哪怕没有人说要看看对方看见的景色,也不约而同的用相机记录下这些景色,然后珍而重之的收好在柜子里,就等攒到一个数量,然后用自己望见的东西将对方淹没。
用你的眼睛望见的,我便也能望见。
将压在身下的衣角抽出来,亚历山大拽着那根鲜红的电话线在指尖绕着圈儿,静静听电话那端的琴酒讲述他所望见的风景,这很新奇,起码亚历山大未曾见识过那些,但听琴酒讲述也很有意思。
“萨沙,萨沙?”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渐渐沉寂下来,到最后只有小之又小的呼吸声还在起伏,琴酒发觉自己长久没得到回应后喊了两声,结局自然是什么回应都没有。
望着窗外漆黑的天色,琴酒默默道了一句晚安后掐断了电话,慢慢的将听筒放回原有的位置。
他有些想亚历山大,只是一点点的想,想拥抱他亲吻他,跟他说许许多多发自内心的情话,然后就那么长久的拥抱着到陷入梦乡,而不是现在这样冰冷的被窝里没有一只热乎乎的小熊。
多么残忍。
——
翌日,琴酒又接到了一个相当无聊的任务,附赠的小任务更加无聊,他要在干完那种抢劫犯的事情后转道去接一个人,乌丸莲耶下发的通知上明确说了他会感兴趣的。
琴酒不屑的打了一圈方向盘,车子稳稳停在港口,人来人往里他给自己点了支烟,对乌丸莲耶说的话全当做放屁看待,除非来的是亚历山大,不然他不觉得会有什么东西对他来说是感兴趣的惊喜。
他的自信终止在他看见了楼外面挂着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