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捆住他的铁环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作用,琴酒现在的素质与意志力已经不会被一次又一次的强化药剂改造成那个样子,于是法斯特并没有让铁环捆住他。
乌丸莲耶把自己的身体无限的凑近玻璃,已经整个人贴到玻璃上,看法斯特轻轻晃动手中的药剂,那管药剂和最初的药剂很不一样,完全不透明的浅青在针筒内晃晃荡荡,比起初管的诡异幽蓝多了一点……类似安抚剂的样子?
事实确实是,去往实验室的一路上,法斯特一直在想怎么骗过乌丸莲耶,毕竟他看起来就一窍不通屁事不懂,好骗极了。
包括在乌丸莲耶要求看看初次实验的样子时,法斯特也只是隐晦的翻了个白眼,这次实验完全就是亚历山大为了解围提出来的,使用的药剂也并不能起到什么强化的效果,甚至可以说是换了个诡异样子的镇定剂,只是诓骗乌丸莲耶的一场戏罢了。
但他只是哈哈笑着说可以,然后想好了怎么联通这三个小坏蛋演一场戏给乌丸莲耶看。
法斯特还在那边擦刀片,擦一切能擦的东西,琴酒忍住惨白灯光给眼睛带来的刺激,抬手看惨白皮肤下道道隆起的青蓝色的血管,它们在皮肤下肆意的挣扎自己,按压上去的时候仿佛能摸清每一根的走势,又远远的归顺在皮肤下,只留下密布针孔的手臂。
他有点出神。
因为躺下来时的一点不正确姿势,有几片头发发盖在眼睛前面,琴酒把头发拨到一旁去,歪头看静水一样在实验床上卧着的头发,他一直不习惯这个。
哪怕亚历山大看起来很轻快的接受了他的头发变成银白这个事情,对他的昵称也从乱七八糟但出现频率最多的小太阳变成了小月亮,但琴酒偶尔看向亚历山大的时候也会想为,什么他得到了如此后果,而亚历山大什么事情都没有?
琴酒下意识的会思考是否他还有更大的问题在埋着等他,或者是现在不显只等未来给亚历山大一记重击,爆发的时候摧枯拉朽把他们的生命拉入深渊。
没有什么东西是没有代价的,琴酒已经预见到了背后标见的价格,虽然他不知道价格是什么,但他觉得他和亚历山大无人能支付的起。
法斯特擦完了所有东西,正在带手套,乳胶手套在皮肤上划过的时候带出一阵扭曲诡异的声响,琴酒被这股刺耳的声音惊醒,慢慢的放下手,安静等待这管药剂被注入身体,然后奔腾,欢啸,大吵大闹着更新一次自己,就什么都结束了。
这太习惯了。
哦……好像不会。琴酒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明明是刚才的事情为什么他有点记不清了,或许是想的太多就会覆盖不太重要的记忆?口罩盖住了法斯特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除了琴酒没人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镇静剂而已,记得表现出一点痛苦的样子。”
乌丸莲耶还在外面看着,冰冷的针尖已经贴上了琴酒的皮肤时,他突然敲打着玻璃喊停了法斯特,在法斯特疑惑的推门出来时,将手边乖乖趴在玻璃前面看琴酒的亚历山大推了上去,高高在上的表示自己需要看看这一管药剂在不同的两个人身上会有不同,简称,对照组。
镇静剂而已,能有什么对照组,比谁对镇定剂的耐药性更好吗?
法斯特再度隐晦的翻了个白眼,但他不会露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表情,也不会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只是笑着把亚历山大也带进来,然后干脆果决的关上了门,把乌丸莲耶后面想说的话都堵在了门外。
“亚历山大,你自己知道的,记得演出痛苦点的样子,争取让外面那个人意识到你们是真的很痛苦,明白吗?”
讲完这句话之后,法斯特又开始擦东西,也不知道他每次实验前都要慢条斯理的擦一遍实验用具是什么毛病,用的到的,用不到的,能碰到的角落不能碰到的角落,都要被他用干净的布擦一遍,根据乌丸莲耶在门外的表现来看,他应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