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下属们在业余时间的自由爱好,他们如何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但现在看来你似乎很难接受这个?”法斯特站在他身后,好像是扶住他防止他因为刺激性太大倒下去,但他的手越按越重,像两只鹰爪一样把琴酒钉死在这里,让他看着那些骨头是怎么在皱巴巴皮囊里变成一泉涌动的残损。
“我没什么不可能接受的。”琴酒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涌动,轻描淡写的回答他,也不知道法斯特是否听出了他声音中微不可查的抖动,琴酒自己只能听出来生锈齿轮摩擦一样的干涩和扭曲,法斯特可能没听出来也可能听出来了但是不在意,琴酒肩膀上的压力终于松下来一点,让他可以喘息,但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那你比亚历山大和莎朗都好一点,莎朗晕倒的最快,亚历山大我需要很大力气的摁住他,他们都完全不能回答我有关是否能接受的问题,我得多带他们看几次,这太麻烦了。”法斯特随口点评了一下他们的状态顺便吐槽了自己的麻烦,琴酒却终于能把吊起来很久的心放回肚子里。
只能依靠送饭人来的时候推测天数的时候,琴酒最担心的就是亚历山大的状态,现在看来似乎大家都还好……不,被迫观看这种东西真的能被称为很好吗?
琴酒不知道,他只知道法斯特对他们看起来还是很好的都样子就可以了,接下来的东西暂时不是他这个状态该思考的,就算是凶狠的野狗在拔掉尖牙和利爪的时候也只能呜咽,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在头发的遮挡之下,法斯特看着琴酒金色的发顶,扯出来一个胸有成竹的阴森笑容,又在听到呼唤的时候飞快收回去了。
“法斯特研究员,晚上好。”喊他的人拎着一根被血液泡成深棕色的木棍,只有把手处还能看出木头本身的颜色,白桦木色的,他微微喘着气,笑着和法斯特打招呼。
琴酒认得他,最初那个拖行那具身体的人,他白大褂的衣角湿哒哒的往下滴着血,走过来的一路在地板上留下一串细细密密的血点,发觉琴酒盯着那里之后,他只是随意的拧了一把,留下最大一颗血点,依稀能照出这里的顶,白炽的顶。
“晚上好,看来你的运动状态也很好,这样不错,人总归要活动活动,身体状态才能健康起来,免得我总在担心你们实验做着做着就栽倒下去。”法斯特对他点头示以问好,拉着琴酒的肩膀把他拉到边上站定,白大褂们推着滚轮咕噜咕噜的小车向那边的地狱走去,再回来的时候小车已经多了几分不堪重负的吱呀,软趴趴的尸体好像破麻袋一样叠在推车上被带走。
他没有闭眼,琴酒的手捏紧了衣角,那里湿漉漉的,琴酒能猜到那是自己手心出的汗,他强迫自己幻想那是白大褂衣角的鲜血,于是他睁着眼睛,到眼睑开始颤抖,汗珠掉下来,吱吱呀呀的小车消失在追随的视线之中,琴酒如释重负一般闭上了眼睛。
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熟练的开始清理残余。
这里终于又恢复了安静,像琴酒无数个夜里知道的那样。
后来法斯特带他来看过很多次。
琴酒最开始还会后退,如今已经能安静的白大褂湿哒哒的衣角在地上留下了多少颗血珠,又在多少颗的时候停下动作。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整整三个月,琴酒隐约猜到了一些法斯特想干什么,他的目的简直摆在了脸上就等琴酒来问。
又一次大清洗之后,现在琴酒已经可以很冷静的看了,他终于向法斯特问出他期待已久的问题。
“我如果做实验,也会变成那样吗?”琴酒拽住法斯特的衣角,墨绿色瞳孔在光照下微微放圆的时候,像极了学院上奔跑的幼狼,在灯光照不到的瞳孔深处,是悄然蕴藏的火焰燃烧。
法斯特怔了一下,他期待这个问题或者类似的问题已经期待了那么那么久,猛然听到还有些茫然,下一刻他就换了自己最熟悉的